两人分床而睡,各自想着心事,天蒙蒙亮的时候,烟儿就在帘外喊道,“大少奶奶,宝梅姑娘来了。”
许若水本就浅眠,听见说话声便坐了起来,“让她稍等等,我马上就出来。”怎么这么早,不会是有什么事情吧?
草草梳洗了一下,披了件衣裳就去了花厅,“宝梅姑娘,怎得这般早?莫不是娘那里有事情?”
“夫人那里一切安好,只是说让奴婢过来拿一下账本,瞧着不是有用嘛,不知大少奶奶看好了没有?”宝梅毕恭毕敬地问道。
这么快就要回账本了?自己都还未抄完呢,如果不是孟天博抢走的话,剩下的那些也不在话下了,“我还未看完,不知宝梅姑娘能否回去禀告夫人,我一会儿给她送过去?”
宝梅欠了一下身子,作难道,“不是奴婢不愿意,只是夫人真是着急要账本,您看。。。”
许若水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就是为难一个丫鬟了,便说了句“稍等”就进了内室。孟天博已经醒过来,他见红绸布一掀,许若水已经走进来,“昨晚和我抢账本,我都还未抄完,娘就让人过来拿了。”
“你早该知道娘不是真心让你帮着管家的,账本能在这里放一夜已是格外开恩了。”孟天博漫不经心地说道。
“你还说风凉话,若不是你,我早就抄完了。”许若水拿起那本账本,有些遗憾地说道,还剩下一点还未收尾,希望不会有什么影响。
交还了账本,宝梅就回去交差了。
不过孟天博好像一点都不在乎,看着许若水递来的一沓手抄账本,是瞟了一眼,就说道,“这些你好生收着就是了,账本我已经看过,大抵记得住了。”
许若水闻言,恨不得将那些纸张甩在这个可恶的男人身上,“你过目不往为何不与我说清楚,害我抄得眼睛都酸了。”
“这个就怪你自己愚蠢,我只说让你拿账本回来给我瞧,却没有让你抄,我见你抄得那么高兴也不便打搅,所以这事儿怪不上我的头上了吧,”孟天博悠然自得地喝着早茶,是胡婆子特制的黑茶。
立于旁边的胡婆子突然插话道,“大少奶奶,这事儿您的确怪不上大少爷,奴婢记得说过大少爷从小便天子聪颖,由此是对数算特别敏感,看上一眼就能记住的。”
原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许若水如果不是因为脸色蜡黄,恐怕早就一块红一块白了。
“不过,这次我还算你功劳。”
许若水听见孟天博对她‘施恩惠’,顿时恼羞成怒,“你以为你是谁啊,还给我记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