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素楹没回头,耸耸肩:“你怎么知道我现在出去,不是去报官?”
“不,你不会!”
这么笃定的回答,仿佛很了解她。
“我也不知道,就想听你一次!”钱素楹苦笑,“反正我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无所谓了!”
金子不太明白她最后一句话的意思,不过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道:“我必须杀他们,不然,他们不完成任务,会一直杀下去,直到我死,或者他们死!”
钱素楹愣了一下,背脊一僵,等待他继续讲下去。
“即使断了手,或者断了脚,受了再重的伤都好,他们都一定会坚持来杀了我。”金子缓缓地吐出事情真相,“他们,中了摄魂术,还是死令!”
钱素楹张大嘴,半晌说不出话来。
摄魂术,又是摄魂术。
第一次看到摄魂术是从眼前这个祸水般的男人身上,当时她只以为是她前世见过的催眠之术罢了,之后听百里徽解释,才知道这摄魂术远比催眠术厉害得多。
她忽然觉得有点头大,自己到底是卷入了怎么样的漩涡之中?
陈水中的摄魂术到底是金子下的手,还是眼前这些躺在地上的黑衣人下的手?
或者,这些黑衣人只是金子为了帮他自己洗清嫌疑特地在她面前演的一场戏?
可这代价,似乎实在重了点。
如今之计,只能早点找到公孙无量来善后,钱家虽大,但如今是阳春三月,天气渐热,这里血腥味冲天,怕是不一会儿就会被风吹散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