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饰盒重新放到原位,拉着大姐的手疾步出了叶夫人的房间。
晚上,窦华月打牌回来,静雅沉着脸坐在客厅等她。
“站住。”她喊住从她面前经过,却把她当隐形人的假婆婆。
“什么事?”
“我再问你一次,我之前丢的戒指你到底看到没有?”
窦华月脸色变了变,不耐烦的回答:“不是说了没看到,老是问烦不烦啊你!”
“那这个是什么?”
她把手中的戒指举起来,厉声质问。
“这……这……这我哪知道!”
显然戒指突然出现在静雅手中,让窦华月十分震惊,但她却极力压抑了震惊的情绪,明摆着一副死不认罪的态度。
“这是大姐从你房间里找出来的,你敢说不是你拿的?!”
静雅步步紧逼,她继续否认:“梦馨是个傻子,她说的话你也信?搞不好是她自己从你房间里偷去玩,玩好了就赖我头上呢!”
“大姐才不是那样的人!”
“她是我女儿,是不是我不清楚吗?况且她的脑子又不正常,行为就更不正常了。”
“呵,看来你是打死不承认了是吧?”
“不是我拿的,我凭什么承认?”
“好,那行,人在做,天在看,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早晚有一天,你所做的任何事情,都会真相大白!”
静雅愤怒的转身上了楼,她来到书房,把戒指往桌上一放:“如你所料,她不承认。”
叶北城平静的抬头,微微扬起唇角:“别生气,她不承认才好,不承认我们的计划才能成功。”
“你有把握?”
“恩,戒指突然被你拿到,她一定会乱了阵脚,如果没有意外,今晚我们一定会有收获。”
叶北城所说的收获,是下午静雅把戒指拿给他,经过他一番斟酌后,把一只无线窃听器安置在了窦华月的卧室,然后让静雅坐在楼下等她,故意质问是不是她拿了她的戒指,窦华月若不承认,今晚就必然有行动。
静雅揣着一颗激动的心情等了一夜,白天她为了拿取窃听器,故意趁窦华月去打麻将的时候回了叶家,然后溜进她的房间,把窃听哭取走,再火速赶往公司找叶北城。
“拿到了?”叶北城一见到她,赶紧上前询问。
“恩!”
静雅把窃听器递到他手中,两人走到沙旁坐下,按下录音开关,里面很快传来了声音——
“坏了!出事了!”
“什么事?”
“那个戒指被俞静雅找到了!”
“她怎么找到的?”
“还不是那个傻子,老跑到我房间里乱翻乱拿,是她把俞静雅带过去的!”
……
静雅和叶北城震惊的同时抬起头,异口同声:“海叔?!”
是的,窃听器里的声音是一男一女,女的是窦华月,男的则是管家施定海!
“他果然有问题!”静雅气的咬牙切齿。
“先继续听——”
叶北城压抑着同样的愤怒,再次按下开关。
“她有说什么吗?”海叔问。
“不就质问是不是我拿了她的戒指,我没有承认。”
“恩,她没有证据,你就不要承认!”
停顿了好一会,里面再次传来声音——
“定海,什么时候才能带我走?我已经在叶家受够了窝囊气!”
“别急,只要我们拿到那个东西,就可以远走高飞!”
“可是我一分钟也不想待在这里了……”
“华月,别任性,如果现在放弃,我们在叶家忍了这二十几年不是白忍了!”
“哎,好吧……”
“那我先走了,他们现在已经怀疑我的行踪,我以后不能再经常出去见华哥,你也要多注意一些!”
“好。”
……
窃听器里没了声音,静雅把视线移向叶北城,他的脸已经气的铁青,别说他,就是她这个嫁到叶家不到二年的外人,听到这段录音都气的要死,原来海叔竟然和窦华月狼狈为奸,而且二十几年前就开始了,真是太难让人接受!
“北城,我们现在就回家找他们对质!”
静雅愤怒的提议,叶北城紧紧的凝视着手中的窃听器,沉默了很长时间后,摇摇摇头:“现在不能拆穿他们。”
“为什么?”
“你刚才没听到里面施定海提到一个叫华哥的人吗?这个华哥是谁?会不是会幕后的指挥者?如果现在找他们出来对质,只会断了唯一的线索,而且他们想要从叶家拿的东西,又是什么东西,我们现在还不得而知,所以当务之急,我们要以不变应万变,伺机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