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绾贞说的那么玄乎,最后我也只好不问,等到有机会了,我自己去验证也好,找时间去问欧阳漓也好。
至于此事,我正为了去上课的事情而烦恼。
此时欧阳漓既然回来了,就是要留在学校里面继续教书授课,但话又说回来了,听说那个叫宇文休的也是大有来头,就这么突然把他赶走,不知道他会不会愿意。
欧阳漓怀疑宇文休就是三足金乌的事情已经落实,至于到底是不是还有待查证。
但此时我最关心的便是欧阳漓回来后是不是还要给我和叶绾贞授课,要不是那就肯定是宇文休了,要那样可是糟糕透了。
想到有只大鸟盯着我,我也是着实的不舒服。
这么想我也是没什么心思去上课了,但欧阳漓和宗无泽都在学校里面,仔细想我又有什么好怕的,于是也没有那么害怕了,硬着头皮去了教室门口。
而里面此事正有同学在议论到底是什么人来给我上课的事情。
叶绾贞走在前面,推开门便走了进去,我走在后面跟着她一块进去,进去之后抬头看了一眼,前面没人,下面同学们倒是早早来了。
而后上课铃就响了,我和叶绾贞回到本来的座位上面,等着老师进来。
听见大步流星走来的脚步声音,我便艰难吞咽了一口唾液,千万不要是宇文休才好,生怕宇文休什么时候变成一只大鸟,把我的肉一条条给撕了吃掉。
结果门开了,欧阳漓从门口走了进来,门口也没停顿一下,门关上迈步走了上来,而后站在前面说了一段话。
大抵就是他很舍不得我们,所以以后还是他来带我们,至于新来的宇文休老师,将会转去二年级做班主任。
这么一来最高兴的便是我,于是我整堂课都眉开眼笑,而欧阳漓也是看了我一次又一次,只是他看我每次都是看了便看向别处。
上午课我们有两节课是欧阳漓的课,他给我们上完便是宗无泽的两节历史课,而下午有地理和其他的课。
叶绾贞说下午课少,我们早点下课,之后去看雪。
但等我们去看雪,雪也都化没了。
叶绾贞就开始抱怨,这么一点雪下了还不如不下,倒是我想起雪地里将我现的两兄弟。
其实要是不想,我倒也不觉得什么,要是想起来了,便是一番唏嘘。
不过一只狐狸,却让他们手足刀剑相向,当真是我害了他们。
晚上回去寝室,叶绾贞开始高烧,寝室里也不暖和,穿的多少衣服都不够,叶绾贞便一个劲的和我说冷,我看她那样子着实有些担心,要是高烧不退把脑袋烧坏了,可就麻烦了,以后还不成了傻子。
于是大半夜的我就起来了,要带着叶绾贞去看医生。
原本我是打算去买药,可一来一回的要是给耽误了更麻烦,我便只好带着叶绾贞去医院看看。
穿好了衣服便带着叶绾贞朝着外面走,出了门外面也着实是黑的有些吓人,叶绾贞自己都说:“怎么这么黑?”
“黑天当然黑。”其实我就是这么说,我心里也害怕,但叶绾贞她现在病了,我总不好让她给我壮胆子,也只能自己给自己壮胆子了。
许是天冷的关系,我总觉得有些冷,至于叶绾贞,她说冷其实也都正常,她高烧要是不冷,那也就真的奇怪了。
只不过这一路走来我竟觉的越来越冷越来越冷,直到走到学校门口,忽然觉得身后好像站着一个什么东西。
叶绾贞似乎也是觉到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她此时昏昏沉沉的,靠在我身上也做不了什么。
我不想转身,但却觉得那东西正朝着我靠近,于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感觉身后呼的一声,那东西朝着我扑了过来,但就在这时候,对面欧阳漓喊了我一声:“宁儿。”
听欧阳漓喊我忙着朝着对面看去,对面果然是欧阳漓站在那里。
看我欧阳漓便说:“我不进去了,你把贞贞扶出来。”
欧阳漓说话已经分散了我许多的注意力,我也不觉得那么害怕了,便迈步朝着门口走,而身后的那东西似乎也是十分好奇似的,就这么一路跟着我出来,而后竟把脸朝着我身上贴了过来,只是就在它贴过来的一瞬,耳边呼的一声,那东西便被弹了出去,而后我回头看去,竟是一只披头散的无颜鬼,而且还是那种黑色的无颜鬼。
看见是这种级别的,我也是松了一口气,黑色的比红色的级别要低一点,所以也就不那么害怕了。
其实面对这面的时候我并不觉得有多害怕,只是鬼在我背后看不见的时候我就觉得害怕。
欧阳漓此时走了出来,朝着地上的女鬼看了一会:“冤有头债有主,找你要找的人去。”
欧阳漓并未对女鬼下手,反而是说,而我也着实不懂欧阳漓在做些什么,又是看出了什么。
他不渡鬼,却要鬼去找别人,着实叫人不理解,这不是道者该秉持的。
似是知道我在想些什么,欧阳漓看我,“鬼也是人的一种,她生前做了见不得人事情,觉得无颜面见人,死后脸皮也就渐渐没了,但她心中上有执念,等她放下执念,自然会去阴阳路,宁儿无需担忧。”
欧阳漓说我便眉头皱了皱,我也没说我担忧。
欧阳漓看我,将叶绾贞扶了过去,而后带着我们朝着医院方向走,一边走一边与我说话,我便问欧阳漓他是怎么知道叶绾贞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