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从哪一个方面来看,张建功都不会是一路人,既然对方好不容易才当上七十九标代理标统,又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外人把七十九标据为己有?而且还是用一种脱离二十镇强行dú lì的方式,对于张建功来说这显然可以算作是一种造反!
标部大院就这么大一点地方,连袁肃自己都听说下面人的议论,张建功岂会一无所知?
可张建功到底是什么都没有,甚至都没有过来询问一声,这无论如何是说不过去的。
“既然袁大人知道,那还是小心一些为妙,毕竟现在滦州内内外外一片混乱,若是没有万全的准备就怕会误了大事。”葛金章一语双关的说道。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袁肃笑着应了道。当然话虽是这么说,可他到现在也未能想明白张建功的心思,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看看张建功究竟是不是在耍花招。
“另外最近第三营的王队正也有一些古怪。”葛金章又说道。
“王队正,哪一个王队正?”袁肃一时没记起来。
“据说就是之前跟袁大人去过安山镇的王队正,他是张建功的亲信心腹,不过这几天隔三差五就会跑到督练公所,要么是在四周转悠,要么是进到督练公所喝杯茶、闲聊几句。有一次我在训练营外遇到他,问他到底有什么事,他却只是说来参观参观,可一连参观了好几天,还有什么好参观的?”
“什么?竟有此事?我怎么不知道。”袁肃奇怪的问道,他这几天上午都在督练公所这边,但是没有看到也没有听说过这个王队正在附近转悠的情况。
经过葛金章这一提,袁肃立刻想起了这个王队正,不得不说他对此人的印象极深,当然从始至终都不是什么好印象。既然对方是张建功的心腹亲信,这几天却频频出现在督练公所周围,实在是有一些说不通。
不管王队正心里打着什么算盘,袁肃都不希望跟这种人走的太近!
“王队正每次都是午后才来,来的时候袁大人你已经返回标部去了。”葛金章解释道。
“是吗?”袁肃微微皱起了眉头,脸sè陷入了一片沉思。
难道王队正是看准了自己平rì外出的规律,所以故意选择下午的时候去督练公所?
当然,这些都不是什么重要的因素,最重要的是王队正究竟有什么企图!不过单凭对方故意避开自己这一点,已经可以判定不是什么好事!
“这件事最好多照应一下,王队正品xìng很有问题,不得不防。”停顿了片刻,袁肃说道。
“明白了,今后我会派人盯紧一些。”葛金章郑重的点头应道。
滦州共和zhèng fǔ是从之前州衙直接翻修而来,很显然王磷同对这件事十分重视,因此破天荒的投入了大手笔,将整个州衙由内而外重新整顿了一番。直至今天虽然整体的翻修还未完全竣工,不过正面的一应屋宇、围墙等等还是早已赶工完成。
总体而言,如今的滦州zhèng fǔ已然看不到前清时期官衙的痕迹,就连大门口的两尊石狮子都被搬到后院去了。朱红大门被改成了立式的门楼,大门本身也换成了铁栅栏,之前衙门前院的所有屋舍,包括正堂在内,统统改成了一栋一栋dú lì的办公室。
袁肃一行人来到门楼前时,在门楼值勤的两个衙役赶紧上前来牵马。州衙变了样子,之前州衙里面的衙役也一个个换上了新装,成了滦州共和zhèng fǔ的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