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方,给我订一张去上海的机票……行,就除夕那天的。”
——筱筱怎么都不愿相信,直到她出院,也没见着莫以洋的人影。
一大早,陈阿姨就帮她整理了衣物,出院手续也办好了。
“司长呢?他怎么没来?”忍了好久,筱筱终于开口问了来接她的司机。
司机老朱在机关开了大半辈子的车,莫司长早几天就跟他说了今天要出车的事情,为此,他还拿到了不少的奖金。他说:“司长去外地了,我今天早上五点送他去的机场,这会儿应该在飞机上。”
“什么?他今天还出差?”
“好像不是,听他说是去上海过年。顾小姐,就这些东西?其他没有了吗?”
筱筱的脸上掩饰不住失落的神情,她黯然地说:“嗯,就这些。”
告别了医生护士,告别了陈阿姨,她坐上了回乡的车。
今天是除夕,虽然路上的车辆往来不少,但比往日要明显少了许多。
筱筱低头拨弄着手机,她一个一个按下了莫以洋的号码,又一个一个删去,她从来都不知道,思念一个人原来是这般的折磨,比复健还要难挨。
上大学的时候,她曾经暗恋过其他院系的一个学长,她一直都不是主动的人,女孩子本就该有女孩子应有的矜持。后来直到学长毕业离校,她都没能勇敢地迈出第一步。
现在,也一样。
对于感情,她从来都是一个懦弱的人,特别是在强势的人面前。
莫司长的条件那么好,她高攀不起,而事实也证明了,他也只是因为孩子才对她说那些表白的话,孩子没了,他的表白,也没了,甚至人也见不到了。
顾筱筱,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不要再去想,快快乐乐地回老家过个年,然后努力工作。
老朱见筱筱安安静静地坐在后面,闲来无聊,他便问了起来,“顾小姐,别怪我多嘴,我就是好奇问一问,我听单位里的人都说你跟莫司长在交往,是不是真的?”
“啊?没有的事,他们怎么会这么传啊!”
“可不是么,我也纳闷呢,说你们没在交往吧,前段日子司长还总往医院跑,说你们在交往吧,连你出院司长都不来。”
“呵呵,我们没有交往,大家瞎传的,司长就是对受伤住院的员工比较关心而已。”
“这一点我认同,莫司长对我们员工都好。”
筱筱不想继续说他,转移了话题,“朱师傅,单位的年会顺利吗?”
“顺利顺利,又是吃饭又是拿奖的,大伙儿都很开心。听说这次年会是你策划的?”
“是啊,可惜我没能参加。”
“唉,脚伤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你就先养伤,养好了伤什么都好说。”
“是,您说的是。”
车子开出了五环,离保定越来越近了,路上难免颠簸,筱筱就这么跟朱师傅一言一语地打发着时间。
中午时分,终于到家了,见到爸妈,见到爷爷奶奶,筱筱高兴得眼睛都发酸了。
跟腱断了的事情,已经在电话里跟爸妈简单说过,王丽华一见到女儿,就抱着她,忍不住哭了起来,“我的女儿啊,你怎么这么瘦了。”
妈妈一哭,她也忍不住了,眼泪刷刷地往下流,“瘦点好啊,现在满大街都是瘦瘦的女孩,这叫骨感美。”
顾中伟拉着朱师傅连声道谢,这大过年的,还老远把女儿给他送回保定老家来。
朱师傅留在这里吃了一顿中饭,然后又急急地回去了,他也要赶回家与家人过年去。
这里远不及帝都的繁华,但胜在安静,更胜在空气好。
家里的房子是一幢普通的二层楼房,虽然精致程度不及城里,但地方够大够宽敞。
王丽华早已把她的房间整理好,又干净又暖和。她看到健健康康的父母,又看到身体硬朗的爷爷奶奶,心中无限的感概,其实,这世上有很多东西,比爱情更加实际,也更加重要。
说起那场火灾,顾中伟和王丽华声声惋惜,当初离家的时候,他们只是带了一些换洗的衣物,许多东西都在家里,一把火全都化成了灰烬。
“好在我们还是一家团圆,小张家就惨了,一个老母亲,一个小儿子,唉,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爸,张叔叔陪张婶婶回了娘家,希望他们能早点走出来吧……政府有暂时的房子安置大家,那幢楼是不能住了,是原地重建还是另外新建,还没有消息。”
“唉,我们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
张丽华端着一碗剥好的新鲜桂圆过来,“筱筱,吃,补补身子……我觉得这里挺好的,空气好,交通好,压力也没有那么大,反正你们单位效益也不好,干脆我们搬回来得了,工作就在这附近找。”
顾中伟:“你说得倒轻巧,我们老了,可女儿还年轻,年轻人跟着老人窝在家里算什么,年轻人就应该到外面去见见世面。更何况,筱筱那工作不能丢,等过完年,我们还得回去。”
张丽华想了想,点头说:“对,你说得对,筱筱不能不顾莫司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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