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溪,你在做什么?
做戏啊,你傻了吗,枉你和翁叔演了几个月的戏!
唇角缓缓的勾起一抹自嘲的笑,童溪轻轻的推开他,笑得有些放肆:“谭少的表演功底不错嘛,呵呵,可以去拿奥斯卡最佳男主角奖了。”
“童溪!”
谭情俊脸一沉,唤她的名字。
“刚才喝的什么酒啊,喝的太猛了,头疼的要死!”她不回头,紧紧的蹙了下眉,对在座的摆摆手:“不好意思,我出去洗把脸。”
去洗把脸等他们玩的差不多了再来,打声招呼就可以离开了。
坐在这里,看别人笑话或者让别人看笑话,都没有意思。尤其是回来后还要坐到谭情的旁边,她有种痛不欲生的感觉。
刚才的表白,她傻乎乎的居然就入了戏,差一点就务以为是真的了。
这可不好,会让人笑话死的。
谭情在女人们的尖叫声中回来,看了她一眼,倒也没说什么。倒是邺威,很“好心’的提醒:“不许跑啊,今天你要买单的。”
“我有那么小气吗?”
童溪咯咯的笑,看了一眼时间:“再玩一会就散了吧,时间真的不早了,什么时候想玩了,我再请客。”
洗手间里,大捧大捧的掬着水,脸洗了一遍又一遍,泪水涌出了一次又一次,最后童溪不知道自己洗脸用的是水还是泪了。她的心口剧烈的疼痛着,瞪大眼睛看着镜子,明静的镜面上居然会显示出一个他来。
用力揉了揉眼睛,他的样子还在,似乎眉毛还动了动。
童溪奇怪起来,她拧着眉,手指伸向那镜子,用纸巾抹了抹,还是不消失。
见鬼了吗?
童溪一惊,酒醒了大半,她仔细的望着,猛的回过头来:“你怎么在这?”
天哪,这是女洗手间啊。他搞错了没有,就这样一直站在她身后。
“消失了36分钟。”
谭情不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对她晃了晃腕表,轻轻地蹙起眉来:“喝了多少酒?”
“一杯而已。”
童溪很清醒的答着,赶紧推他:“快出去!隔壁才是你能进的,进洗手间时看清楚,万一有其他人怎么办?”
“我看的很清楚。”
谭情无所谓的耸耸肩,看到她红了的眼眶,修长的手指抚上去,轻轻的叹息:“我来法国……”
“快走吧,他们肯定在等着你,而我补完妆也要回去了。”
他的眼睛一片幽深,有深深浅浅的东西盛在里面,那种类似他刚才表白时的深情的东西,让她慌乱不安。
她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打断他的话,再然后机关枪扫射一样,说了一大堆:“我知道做为朋友,你是担心我,怕出事情。我也知道单凭这张脸,找人在外面给你看风也不是件困难的事,但是这样做毕竟不好。还有,请相信我,谭情,我是有些醉,但是现在已经清醒了,马上就回去。”
没有任何的停顿,她有些语无伦次的讲了一大通,然后迅速的将门关上,丢出一句:“五分钟后,我一定出现在你们面前。”
谭情默默的盯着门看了几秒,缓缓的摇了摇头,先是叹息,再后来眼底浮显出一抹狭黠。
明明没哭多久,可泪水却流成了河,眼泡也像是肿了一样。
看着镜子里,童溪轻轻的皱眉,从包里拿出化妆用具来。
很简单的几个步骤,一个淡淡的妆容呈现在脸上,远看不出什么,只是比刚才精神了很多。
计算着时间离开这里,走到包间房间里,她咬咬唇进去,腿如灌了千斤重的石灰一样难以拖动。
“谭少,今天你二次输了,这次不能由你选了,我们要指定人。”包间里欢快的声音响着,童溪不自觉的捂了捂耳光。悄悄瞟了谭情一眼,恨恨的咬牙。
花心大萝卜,到哪里都能这么快和人,尤其是和女人们打成一团!
她暗暗劝自己,谭情这样的男人带在身边太危险了,做不成情侣也许是件好事。
可是逼迫自己这样想,是那么的无用。她只消看他一眼,恼恨的同时,心就会被啃噬着,疼的血肉模糊。
“愿赌服输!”谭情余光瞟到童溪进来,俊脸含起笑意,他挑了挑眉:“不过大冒险就罢了,这次我选择真心话,随便你们问什么。”
今天真是个无聊的日子,连问题都问的无聊至极!
童溪坐的和他们远一些,听到其中一人继续重复问她和邺威的问题后,嘴角浮起一抹嘲弄:大家都太寂寞了吗?
居然在问谭情刚才所说的女友名字是什么。
童溪纠结的端过来一杯果汁,不想知道他嘴里吐出的是谁,却又矛盾的把耳朵竖高,手里端了一杯果汁,小口的抿着,具体喝的是橙汁还是柠檬汁都没搞清楚,她只知道自己此时正专注于谭情接下来的回答。
“我最爱的女人……”
谭情修长的手指抚摸上下巴,薄唇轻轻的勾起一抹笑,倏尔站起来,往她的方向走来。
童溪的心脏猛的缩成一个团,她抬头看着他,手上一空,果汁已经被他端在手里,放在一边。
童溪不解的皱眉,手指被紧紧的握起,他稍一用力拉起她揽住怀里。
“谭情!”
童溪被狠狠的吓到,红唇哆嗦着喊出他的名字想退缩,却被两只手环住腰抱得更紧。
“溪溪。”
谭情微微俯下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缓缓的喊出她的名字。他们离得越来越近,长长的睫毛几乎要贴在一起,他呼吸产生的热气直直扑到她的脸上,童溪的脸红了起来,头晕晕的。
恍恍惚惚中,她听到如水温柔的声音从他喉咙里清晰而坚定的飘出来:“我的女友叫童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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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更新,在十点左右,不会再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