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驻地后第二天,老天爷就像是漏了,下起了北京难得一见的连阴雨。雨势有时大有时小,总没个放晴的迹象。
顾萌萌和光荣负伤的许恩雅又多了一项工作,那就是拍蚊子和蚊子他妈。山区的蚊子雨后尤其多,成群结队的犹如轰炸机嗡嗡而过,不分白天黑夜的闹腾后留下浑身的红包。
部队的招待房比之非洲的难民营强不了多少,大窟窿小眼睛的纱窗外就是成片的低矮灌木丛,毒蚊子就是从那里飞过来的。前几天住进来的两位队员家属,早上去了离这儿最近的一个村镇,买回来了一卷子绿色的纱窗和图钉,准备自力更生解救她们惨不忍睹的身体。
她们结伴而回,见到闷在屋子里的两个女少尉,主动和她们打招呼。
“嗨。。。女军官,你们需不需要重新钉一下纱窗,我们买的多。”一个衣着朴素的少妇打着伞扬着手中的纱网敲了敲屋门。
顾萌萌正在屋内拾掇从团部的临时暗房冲洗出来的胶片,许恩雅则在床上补眠。屋门微敞,顾萌萌侧头看到了门外的军嫂。
她放下手中的东西,快步走到了门边拉开了大门。她冲着屋外一胖一瘦两个军嫂露出甜甜的微笑,说:“真是麻烦你们了,我们还真是需要。。你们看,我这胳膊和腿,都变成灾区了。”顾萌萌指着胳膊上和腿上的红包,满脸苦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