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亚先。”
“陈连?!”顾萌萌咬了半口的面包被自己的舌头顶了出来,她蹙眉急问:“伤哪儿了?要不要紧?”
“速降的时候遇到侧风,飞机颠簸过大,把他从湿滑的绳子上甩下了30多米的高空。。这里,骨折了,还摔破了脾脏。”康威的眼底闪过浓浓的痛楚,他盯着他的大腿,恨不能替兄弟受过。
顾萌萌掩着口,瞪着眼睛抓紧了面包。
“你身上的血,都是陈连的?那他到底有没有生命危险?”
康威摇摇头,说:“还不清楚。这里的医疗水平不高,只能暂时手术处理他脾脏的伤势。”
“那嫂子呢?嫂子她知道不?”顾萌萌想起了憨厚爽朗的陕西妹子祝兰。
“他不让说。撑着一口气见到我就是两句话,一句是让我保密,一句是保住他的腿,他还要回部队。”
“真是个汉子。”岑师兄目露崇敬的望着手术室感叹。
顾萌萌喉头哽住,她的耳边仿佛响起了祝兰嫂子离开部队回家前的夜晚,那一声情深意切的嘶吼:“亚先,俄想你!”她的眼前仿佛又浮现出了陈连愧疚不舍的朦胧泪眼。
“特战队没有队员了吗?非要陈连上!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有家有口的,你怎么就那么冷血!”萌萌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这茬,按理说,这类长途拉练稍微出色的一点的特战队员都能拿下,没必要一个连长身先士卒吧。
康威脸沉了沉。“顾萌萌,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是我逼着让他来的?”
“不是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