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呼一口气然后微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背地里是怎么耍手段害我娘的门面倒闭,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很公平吧?反正这只是开始,如果你有勇气继续找我娘麻烦的话,我想你也有勇气承受沈家名下店铺接连查封的事?”
沈银秋和沈金轩正在面对面的站着对峙,沈银秋的话让沈金轩的扬起了手臂,沈银秋的杏眼微微一眯,很好,他竟然还想动手?
万俟晏充当透明已久,饶有兴趣的看着沈银秋和沈金轩斗嘴,那是居于沈银秋占了上风的前提下,而此时沈金轩竟然想动手,他也有能力在他手臂落下之前,把它给卸了。
沈金轩也是一时气昏了头脑,在沈银秋和万俟晏的目光下,他还是渐渐的放下了手臂,改而说道;“你这样做,以为不会被爹知道吗?”
“那你就去告啊,除了变着法来跟沈蔺如告状,你还会什么呢?”沈银秋是语气很轻很淡,听着满满都是不屑和讥讽。
她看了看天色,现在这里真是耽搁好长的时间了,冲沈金轩皮笑肉不笑道;“麻烦让让哦,我和世子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对了,你再派人去刁难我娘,的话,接下来可不要后悔啊,我会报官告你们欠债不还,我想你们没忘了那二十万两?而你的手中没有那么多银子吧,即使折合你们名下的所有资产。”
沈金轩当然还记得他妹妹出嫁之后的开销,但那是他妹妹就该用最好的,而且那女人会跟他父亲要银子?说不定现在正在院子里郁郁不欢。想到这里,他也笑了,狗都不吃的饭菜,没有炉炭供给的院子,砸掉的灶台,听说这几天她被刺激的烧,至今都还没好。
他略自信的看着沈银秋说:“口说无凭,没有欠条又有何惧。”
沈银秋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嫌弃,嗤笑道:“当时你爹可是亲手立下的字据,而且一天一百两的利息。”
沈金轩显然早就知道这件事,同样嗤笑道:“如果我没有看错,上次正好从你姨娘那里撕了一张欠条,上面依稀写着二十万两,真是抱歉了。”
沈银秋不知道他竟然已经狂妄到这个地步,不由暗自寻思,她娘在沈府的处境。沈金轩让她娘过不好的原因是垄断人员外出和可克扣所有能克扣的东西!那种情况下,就是有银子也没有用处了,可是她娘并不是逆来顺受的人,她到底在谋划着什么?
万俟晏也是深深的看了一眼沈金轩,左相家的嫡子可真是让人刮目相看,这么会撕嘴,不生做女子已经是可惜了。
二十万对于富庶人家也算是一笔十分可观的钱财,而欠条被毁,那便无效,更何况刘氏还是属于沈蔺如的妾。
万俟晏想着该用什么方法让沈蔺如再写一遍时,沈银秋轻飘飘的反问一句:“是吗……”
她紧接着道:“回去问问沈蔺如是不是写的一式两份,不巧,我娘的那份在我这里,你们撕的是自己那份?啧,你高兴就好。”
沈金轩的脸色已经不能说是黑了,恼羞成怒都无法挽救他在沈银秋面前败北。他用她生母来威胁他,却被她更强势的反威胁回去。
沈银秋欣赏了一会他的神色,也是懒得说了,才主动牵着万俟晏离开,留沈金轩一个人在原地体会的那份惊怒的心情。
沈银秋走了好一会才倏地放松肩膀,长舒了一口气。
万俟晏搂着她的肩膀,将下巴抵在她额头上,安慰道:“别紧张,你做的很棒。”
沈银秋嗯了一声,“你说,他会因为顾忌我而暂时罢手吗?”
“不是很了解他的性子,看样子倒像似不会轻易罢休的,他还没有功名吧。”
沈银秋颌:“虽然他没有参加科举,但是他就读的那个西山居院很有名,出来的人都会受到高官贵人的青睐,我想他步入仕途是很快的事吧。”
“这个得看圣上的意思,如果我没有估算错,左相是应该是不想让他入官途。”万俟晏笑道,老的拎不清,小的看不清,这一大家子可真是新奇,得亏他夫人没有在沈家长大,本来的不幸,如今却成了幸事。
沈银秋寻思了片刻,问道:“沈蔺如在官场的处境很不好?”接着她又自言自语道;“你也没有入官场,怎么会知道。”
刚准备回答的万俟晏;“……”
“如果只是官场不顺的话,沈蔺如应该不至于不让沈金轩入途,许是因为受制于人,他不想让自己的儿子也被控制?”沈银秋不消片刻就想到这一出,这也是目前她所能想到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