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父可是蜀微道长?”万俟晏看了眼浱阳道,他不确定对方是不是正派的全阳教弟子,但交手过两招就可以确认,全阳教的剑术他稍微研究过。
他要等待晚上到来,在此期间如果可以确认他猜想的某件事,那么他清理起来,也就彻底没有顾虑了。
浱阳微微诧异道:“前辈怎么知道家师的名讳?”他师父可是好久不出山了,他老人家还说除了上了年纪的,外面的江湖上已经没有几个还记得他。
而浱阳还察觉出万俟晏可能是带了面具,更加确定对方是个高人,喊前辈喊的更加没有压力。
“你能否确定他们不是全阳教的弟子。”万俟晏瞧了眼仿佛在深思什么的浱阳。
“前辈,实不相瞒,在下是为了找许久未归的师兄才下山,对在江湖上走动的全阳分教还不太了解,这件事我需要好好调查一番,前辈似乎也在调查此事,能否允许在下一同调查?”
万俟晏颌,“在此之前,你先和我切磋几招。”
浱阳连忙答应下来,还生怕对方反悔,要知道能和武功高强的人切磋,乃是一件幸事。
于是,万白和莫少恭两人捧着一个茶杯站在门口,欣赏着对面屋顶上交手的两道身影。
万白嘀咕道:“主子好像现了什么事,这个浱阳的存在能证明到什么?”
没有人回答他,他侧头一看,莫少恭竟然少有的严肃专注,但他并没有看上方交手的身影,而是低着头看着地面出神。
“阿莫?你在想什么?”万白觉得奇怪,莫少恭一向很喜欢看这些打斗的场面,今儿竟然开始走神,有点不寻常。
莫少恭被喊回神,抬头看了一眼明显不敌的浱阳,哈哈笑道:“虽然我打不过他,但他也打不过东家,还是在东家放水的情况下。”
万白知道他不想回答,也不再多问,同样笑道:“所以你还是大不过他。”
莫少恭;“……”他觉得和万白的友谊要就此止步了。
万俟晏确认了浱阳的招式以后,也没有多心其他,沈银秋的事他也不会让浱阳插手,便收了剑回到客栈中。
浱阳被压着打了好一阵,气有些喘,见万俟晏收了手,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遗憾,也收起剑紧跟在后,恭手道:“多谢前辈赐教。”
万俟晏没有应声,抛出个问题给他们道:“你们难道不曾现一个奇怪的现象?”
“还请主子明说。”万白见其余两人都是茫然的神态,自己的脑子快速转了一圈之后也没有什么结果,这才直接问道。
“外面全阳教的弟子他们身穿全阳教门派校服,进出青楼干着不见人都的勾当,给人感觉怎么样?”他缓缓说着,眸光深沉。
莫少恭立马哼道:“太嚣张了,处处在昭告着他们天不怕地不怕。”
万俟晏看向万白,万白不辜负他的期望,心思细腻道:“除此之外,他们好似故意这么招摇?”
万俟晏其实是没有打算问浱阳的,这个热血青年刚下山,一看就是涉世未深。
然而浱阳不甘示弱的也跟着道:“而且他们没有一点归属感,自己说是全阳教的弟子,听见有人辱骂全阳却一点都不生气。”
万俟晏基本上可以确定一个方向,看向莫少恭道:“你们负责调查出在外走动的全阳教弟子身份的真假,人手紧缺。”他看向浱阳道,“你和他一起调查吧。”
莫少恭应了下来,又有些迟疑道:“东家,那少夫人那边……”
“她那边我会亲自跟进,你不用操心。”我的夫人还真的轮不到别人关心,今晚的拍卖会场,他会摧毁到底。
只是,那个女人和万俟晟来的两拨人马,稍微有些麻烦。
浱阳竟也没有任何意见,两人和万俟晏拜别之后,匆匆离开。
夜晚很快来临,万俟晏换了一张脸,显得俊秀一些,护金护木威胁了一个持有请帖的富商陈老爷,在傍晚之际一同出现在西门口。
皆因这地下拍卖场十分的谨慎,需要脸和帖子双重验证,持有请帖的都是他们的熟客,换了个眼生的人来,就是拿了请帖也不能进去。
而万俟晏为什么不易容陈老爷的样子?因为他不够时间去了解易容的人以及一些言行举止,所以还不如直接拿对方的妻儿威胁来的方便,对方不怕自己的性命总担心他那儿子,这样才不至于让半途中出差错。
护金护木都扮作了仆从,万俟晏则站在陈老爷身边,类似于管事的身份。
陈老爷给守在西门口的人递上请帖,还努力装作平时自然的模样问道:“你们场主每次都这么吊人胃口,送张图来还要遮住半张脸,怎么之前都是三天开一次,这次却这么急,我还以为要等上两天呢。”
“嘿嘿,不想让各位老爷心痒难耐呗,这铁定不让陈老爷失望,小美人作为压轴出场,陈老爷今日来的早,可千万别错过了。”门卫做了个请的手势让他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