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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丝已断,夫妻间那些事

她挑起眉头,问道:“太史令,你这样胸有成竹,该不会是想好了如何开罪的说词吧?”

她拿着玉梳子,一下一下梳着头上的长发,口中念着:“一梳梳到白头偕老,二梳梳到相守一生,三梳梳到生生世世……十梳梳到天长地久、相守一生!”

落雪轻啐了一口:“可是,你得罪了皇后娘娘,你是活不掉了!”[

林若曦回到了寝殿之上,落雪已经垂首站在寝殿里等候了,见到林若曦回来后,神色黯然,她不由得轻声问道:“主子,您这是怎么了?”

林若曦的心中一颤,像是猜测到了拓跋天想要说出的话,忙阻止道:“天,我今天累了,什么也不想听,你不必说了!”

林若曦看向落雪,一字一字吩咐道:“落雪,将这个践人送进冷宫之中,让她自生自灭!”

“好,你不相信,萧太后可是知道这件事,你可以去问她!对了,你知道为何皇上会在每一次我遇到困难时都保护我吗?其实,他是觉得愧疚,才会这样做的,而他和你商量的试探我是不是楚国的歼细,这些我都知道,是他亲口告诉我的,说如果不这样说,怕你会生她的气,他只好这样演戏给你看了!”

萧太后盛怒的转过身,可是没有听到林若曦的劝阻,或者任何回应,她又开始疑惑起来了。

连翘狠狠咬牙道:“还不是因为你?若不是你的出现,我又怎会激动之下,怎会从石阶上摔下滑胎呢?我恨你!”

萧太后见林若曦从她的身旁走过,并没有看见她的意思,不由得错愕,继续快走了几步,问道:“皇后,你这是怎么了?是皇上又对你不冷不热吗?好,哀家这就去找他,和他好好说说理去!”

林若曦在外人的眼中,一直都是坚强的如同钢铁一样的女子,从来都不会屈服,从来都不会软弱,只有男人流血,而她也会像男人一样刚强的流血不流泪。

林若曦质问太史令道:“太史令,你根本就不是个哑巴,为何一直要装作哑巴,难道是想夺得别人的同情吗?”

她摘掉了头上的首饰,将乌黑的长发披在身后,万千青丝垂下,将她水蛇般的腰身,衬得更加玲珑诱人。

“落雪,你将连翘送进冷宫了吗?”林若曦有气力的问着。

“不!”拓跋天固执道:“这件事,我必须说,其实连翘以前是个女子,我是知道的,我之所以说她是楚国的歼细,想和你一同将她拆穿,这都是怕你会因为她的出现而生气,所以才会这样说的!”

落雪不解,问道:“主子,为何要将那个坏女人放出来,你不怕她会伤害你腹中的骨肉吗?”

“够了……你是不是想说她最后怀有了骨肉?”

如果,你真的要去别人,那么我只好选择离开,只有离开了,看不见听不到了,我才能想象出,你依旧只爱着我一个人,只是你不说出来罢了!

拓跋天深深叹息一声道:“那一次我因为太想念你,喝多了,所以连见到是谁,我都分辨不清楚,直到我见了她,以为是你,所以我们……”

萧太后正巧碰到了,上前来找招呼:“皇后,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皇后娘娘,论你信也好,不信也好……”

落雪点点头,像是做了一件非常正确的事,满意道:“主子的吩咐,奴婢都做好了,请主子放心!”

林若曦转身,拓跋天忙走了过去,从她的身后,双手紧紧的拥住了她的腰身:“若曦,不要走,听我把话说完!”

林若曦摇摇头:“太后不必担心臣妾,臣妾一切都好!”

她想了想,本想转身离开,却是被拓跋天轻柔的唤住了:“若曦,你来找我,有事吗?”

“对啊,若曦,这些你是从哪里听到的!”

“你不必知道,让你去,你就去吧,不要问那么多了!”

而林若曦将寝殿内侍奉她的宫人和太监都遣走,坐在了大大的铜花镜前,正在望着铜镜中的自己。

“是因为这个太史令她是哀家的儿媳妇,哀家又岂会责怪她呢!”

不,她不相信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一定是楚国派来的歼细,她厉害之处,就在于会揣测人心,和她一样,她不能上她的当。

连翘虽然跪在地上,可是浑身上下没有透露出她惧怕的样子,她轻哼一声:“我从来都没有说过话,但是并不代表我不会说话,与其说想夺得别人的同情,还不如说我想保命更真切,在这个皇宫里,谁都知道,只要你说错一个字,那就是要掉脑袋的,可如果我一个字也不说,那么活下来的机会就越大!”

萧太后只好朝着她轻轻点头:“好!”

她转身,这一次拉住了林若曦的手臂:“皇后,你这是怎么了?”

落雪看得出林若曦有些吧耐烦了,她忙点点头退了下去。

林若曦见她说的如此镇定,就知道她一定有备而来。

林若曦摇摇头:“臣妾不知!”

史真的边过。林若曦的心就像是千疮百孔一般,痛的揪在了一起,一路上她面色发白,眸光暗淡,直视着前方,朝着前方走着。

说完,她还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她翘起的小腹,弯起唇角,像是在回忆道:“皇上登基不久,那时你还没有进宫,有一次他想念你太深了,兀自喝酒消愁,可是酒这个东西越喝就越醉,一不小心他喝多了,而那时候我出现了,我见他喝多了想安慰他几句话,可是他把我看成了你,结果我们就……”

可是,她毕竟也是女子,心里面还是有柔弱的地方。

“儿媳妇?难道她真的坏有过他的骨肉,而且还滑了胎?”

林若曦的每一句话,都是像是对拓跋天,如歌如泣的倾述着她的期盼和他们之间的承诺一般,声声如玉珠敲落在玉盘之上,也敲在了她的心底。

落雪不多时回来了,望见林若曦一直坐在铜花镜前梳着乌黑的长发,她拜见过后,走了过去问道:“要不要奴婢给您梳理长发?”

林若曦却执起剪刀,咔嚓一声,剪断了一缕青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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