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容一张脸涨成了茄子色,重生这么多次,她就一次出门没有遇到他,就是去琼山书院那回!
去大昭寺,救了他。
去瑞亲王府,被他救了。
在青玉轩,差点摔死。
去国公府做客,是自己送上门。
今天,居然撞上了!
大哥,你不是武功很好么,暗器都躲得过,没道理躲不过她这么大块头的吧?
萧湛也有些尴尬,长这么大,他还没被人撞过,他只是觉得脚步声听着有些耳熟,一时有些走神,没想到就撞上了。
柳大夫对两人的事也略知一二,见两人尴尬着,笑着打圆场问萧湛,“萧少爷是来拆线的吧?等我送走四姑娘,就回来帮你。”
萧湛把路让开,让安容和柳大夫走,他现安容越过他时,竟然速度快一倍,眉头皱的更陇了。
待他再走动的时候,忽然叮铃一声传来。
安容一路走,一路呲牙咧嘴,她就不信下次出门还遇到他!
马车里,芍药睁着双弯弯大眼望着安容,低了低头,再望着安容,纠结再三,还是扭眉道,“姑娘,方才有件事奴婢胆小没敢说。”
“什么事?”安容头也不抬的问道。
芍药往外挪了一点,指了指安容的脑袋,“就是姑娘撞到萧表少爷的时候,头上的珍珠簪子挂在了他衣襟上,奴婢看见了,没敢说。”
不止安容胆小,她也胆小啊!
可是珍珠簪丢了,迟早会现,那就是她照看不利了,她觉得坦白比较好。
安容一张脸爆冲血,正好马车也没走,安容要芍药去要回来,芍药吓呆了。
去、要、回、来!
芍药是真哭了,姑娘太野蛮了,自己看到萧少爷绕道走,却要她去跟他伸手要东西,这不是吓死她么,再说了,芍药巴巴的看着安容,呐呐声道,“奴婢觉得萧少爷就算瞧见了那珍珠簪子,估计也直接丢了……。”
安容差点被气噎过去。
却不否认芍药说的有可能,还是极有可能,不由得把头上的珍珠簪子扒拉下来,丢在了马车里,芍药眼睛都亮了。
等安容闭眼假寐的时候,芍药麻溜的捡来,拍了拍灰,笑的见牙不见眼,就算少了一个,这五个也值好些银子呢。
马车很快到侯府门前停下。
安容下马车,见到的是空荡荡的大门,守门的小厮都不在,不由得扭眉,这样的情况,从没遇到过,大门敞开着,岂不是谁都能进了?
安容迈步进府,见到的却是小厮拿着棍棒来回跑,眉头更蹙,“出什么事了?”
小厮停下来道,“府里进了贼,总管让我们尽快找到。”
“怎么又是贼?这回别又是家贼,”芍药撅着嘴来了一句,见安容瞥过来,忙捂着嘴缩着脖子。
安容迈步去了松鹤院。
老太太正揉着太阳穴,孙妈妈端了药来给她喝,沈安玉几个坐在下面,一脸幸灾乐祸的笑。
安容担忧的看着老太太,心里猜测可能跟有贼有关,还是装作不知道的问孙妈妈道,“祖母怎么要喝药了?”
孙妈妈又是想笑又是想哭,叹气道,“老太太是犯难了,想事情想的脑袋疼,这是早前大夫开的凝神静心的药。”
说着,孙妈妈用眼神瞄了一眼桌子上用红绸缎遮盖的托盘。
安容不解,走近掀开一看,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玉佩,爹爹怎么又送回来了?”安容指着桌子上的玉佩道。
桌子上,不只是有萧湛的玉佩,还有别的东西,有玉箫,还有一只男式戒指,还有封信。
老太太看着安容,脑袋越的疼,今日之前,她从没有后悔让安容穿男装,但是现在她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