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树林见她已经承认,心中更是大恸,知道真正的许馨雅早已经死了,此时此刻眼前的人是瞒天过海乔装打扮的王竹华,他怒火万丈,死死地盯着王竹华,说:"我只能看出你是王竹华,因为你说话的方式,没有人比我更熟悉,尤其是你现在这么得意,你自己察觉不出来,可我马上想到了你……既然你冒充了许馨雅的样子,那想必裁衣室内的所谓的王竹华的尸体,就是许馨雅了……其他三个人也是你杀的吧?你怕要是单独只有你没死,就会被怀疑,只有你也'死'了,大家才能全部怀疑我……"
王竹华扫视了一圈已经被整得晕头转向的人群,随后目光再次落在王树林的脸上,冷笑道:"看不出来,我的好学生原来思路还廷清晰的,我一直以为你本质上还是个笨蛋呢!那你能不能从根本上证明你真的不是笨蛋?你能不能猜得出我是谁?不错,我是王竹华,但这也不是我的真实身份!"
王树林怒视着她,一字一顿地说:"你既然是解禁者,而且比我厉害得多,又能把许馨雅易容成你自己,从各个角度骗过商厦这么多人的眼睛……最重要的是,要是我没猜错的话,那就完全能解释你为什么这么多年虐待我了。你就是老戴说的……迷幻一脉解禁者组织白新月的噩梦夫人栾祖拉!"
栾祖拉只略一怔,随后更加凄厉地狂笑起来:"很好!王树林,我以前确实小瞧你了!你不愧是余傲的儿子!这个世界上只有我的师父、我的儿子和你的爸爸余傲三个人才见过我的脸!所谓父债子偿,他对我的伤害就算你每秒钟死一次也远远无法弥补万一!但这报应必须落在你身上!"她听到王树林说明白了自己虐待他的原因,误认为王树林也知道其身世。
可王树林却以为是因为如老戴所言,栾祖拉认定自己是未来的总统,要制定对女人们不利的政策而仇视自己,故而虐待自己,于是听不明白了:"什么余傲?你说谁?我怎么成了这个人的儿子了?"他虽然认为这是真面目被揭穿后恼羞成怒的胡扯,可他隐隐却觉得特别害怕,之前乔疤子跟爸爸之间的神秘会面以及乔疤子跟自己说的那些不着边际的各种怪话……一切的一切就像闪电一样在脑海的乌云里一下一下地闪光,等自己循着光去找,又都寂然无声。
于霆听到这里再无怀疑,猛地冲过来,在地上用力一顿,地板当即碎裂,整个人也弹到了半空,伸拳就打。王树林惊呼:"别,你不是她对手!"
于霆却喊道:"大哥,我冤枉你了,咱俩联手!"可他还没说完,迎面一只手掌直扑面门,于霆正好一拳凑上去,这一拳是他全力施为,可却立马感到喉头一辣,血气上涌眼冒金花,只觉得五脏六腑都搅到了一起并四下挤压……
他口喷鲜血,右手脱臼,王树林连忙上去一把抱住他,并立即向后迅速倒退,以免被栾祖拉偷袭。栾祖拉狂笑道:"不错,有点经验了。今天恐怕是我对你评价最高的一天!你那个二弟真不知天高地厚,刚才我可没投机取巧,硬碰硬用内力打伤了他,而且我只用了三成力。现在你必须为他调息,不然他很容易就这么废了!"
"你打赢一个后辈有什么可沾沾自喜的?"王树林又惊又怒,他可不懂怎么治伤,能做的只有先为于霆接上,随后双手摁在于霆的双肩,一股股内力鼓动,大厅内交错的手电光竟然也忽明忽暗起来。
栾祖拉见到这种情景,忍不住艳羡地浩叹:"你到底是怎么得到这么深厚的内力的?能说说吗?"
王树林终于明白自己除了黑暗血统与寻常解禁者不同之外,果真也拥有同类难以企及的巨&大内力,想必这就是那天炽寒两派宗主在自己身上较力的结果,正要开口,孟欣大着胆子斥道:"你这个不要脸的老妖婆!先算计了我二哥,让我大哥孤军奋战,不然他俩联手,你还能这么猖狂吗?"她这么说一来也是已经正式承认了于霆作为二哥的地位,二来也是暗示大家,既然误会都得到了解释,那就该同仇敌忾,齐心协力地对抗外敌。
栾祖拉阴森森地笑着:"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骚蹄子,就凭你这两个傻哥哥,我一只手就能对付!"
孟欣刚要说吹牛,王树林却爽快地点头承认,并沉声说:"确实,我这样的民间解禁者两三个也打不过你们白新月里的普通解禁者,更何况你这种宗师级别的老江湖。但你别忘了,我的内力比你强得多,只要护住全身,你的攻击再怎么巧妙都没办法正面攻破,迟早会陷入持久战,咱们一旦比拼内力,谁胜谁负也不好说!"
栾祖拉嘿嘿干笑两声,说:"看不出,雄厚的内力也能提高智商,你只战斗了短短两个星期,倒好像是已经初窥门径了。不过你还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要杀你的方法很多,比如我现在不断地绕着你游斗,你却需要全力护住自己,这种最高的防卫状态最消耗内力,最多三个钟头你就得疲惫,到那时候我一样可以杀你。就算真硬碰硬,你的内力能发挥多少呢?最多也不过是这世上比比皆是的初级解禁者之一罢了,而且是勉强靠内力跟别人的技术打平而已。而现在这世上,我这种水平的解禁者却只有百来个,所以无论如何,你现在远远不是我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