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权沒办法,只得结结巴巴地把事情说了个大概,王旭和童燃志听到韩太湖的名字出现后,都是脸色铁青,原本打算前往营救的念头也消散了大半,
"真的,你们去也沒用,可能早就打完了……王树林再厉害,也不可能打得过那个老怪物,你们不在场沒看到,王树林被那老怪物追着揍,打得满脸血……"王大权见他俩沉默不语,自以为得了理,又神气活现起來,"就算王树林现在还在坚持吧,那又怎么样,韩太湖什么水平,可能你俩不清楚,咱们仨合起來再乘以十,也是给他送饭的,去了再多白给三条人命,值得吗,怎么,你们这是什么眼神,不相信我吗,我至于在这么重要的时刻胡说八道吗,"其实他也隐约清楚,要是韩太湖跟王树林在进行内力比拼时,被第三方力量偷袭,虽不见得必死无疑,但肯定会受重伤,但王大权并不想说出來,他倒不是盼着王树林死,而是不愿再次去面对可怕的韩太湖,再说,谁知道韩太湖还有沒有压轴的狠招沒使出來呢,要是逼急了他,把自己这几个赶來救援的笨蛋干掉,那自己岂不是死得太冤了,非要死人的话,那还是让王树林一个人死掉好了,
童燃志相对比较冷静,很快从震惊和无奈中回过神來,脸色惨白地说:"事到如今,咱们必须加强守卫,集中力量防范韩太湖的偷袭……当然,这只是防患于未然,我觉得韩太湖应该不会执着于一座城池的得失,他更想成为当今世上的最强者,成为跟钢谷绿园和夜魔还有我们预测的外星人之外的第五方势力,从这个角度上说,很有可能树林并沒死,韩太湖更需要他活着,所以也许只是挟持了树林……"
王大权就怕他有这种想法,然后怂恿王旭带着自己出门找线索,忙不迭地斥道:"你别胡扯了,当时是你在现场还是我在现场,韩太湖说了,必须报上次的仇,非杀了他不可,而且两个人的较量你死我活千钧一发,也不大可能就那么合适地拿捏住分寸可以生擒他……"
童燃志对他十分不满,压抑着怒火,冷冷地说:"你刚才还说韩太湖追着树林跑,打得他满脸血,这不是正说明韩太湖比树林强太多吗,既然这样,那就完全有可能生擒他,"
王大权最恨的就是别人抓自己说话的漏洞,他经常这么对待别人,但无法容忍别人能这么对待自己,多少年來都是同学朋友们一直惯着他,这童燃志本來就是曾经羞辱他的大恶人,现在居然抓自己的漏,顿时火冒三丈,整个脸都涨紫了:"你妈了个逼,你怎么老跟我过不去,我是说了这话,可我……"他又卡了壳,真觉得实在理屈词穷了,又见童燃志脸上带着隐藏廷深的讥讽,再也按捺不住,一跃而起扑过去,
两个人的水平对于王旭而言相差无几,但童燃志解禁的时间比王大权早得多,也更厉害些,可童燃志不准备还手,想看看王旭到底能不能公平处置,王旭果然一伸手,扣住王大权跳到半空中的脚踝,向后一拖,王旭也沒动真格的,可王大权哪受得了这个,当即落地,狼狈地滚了好几滚,好在他已经解禁,寻常子弹也打不死他,这种程度的摔跤那也不算什么了,可他沒想到王旭会朝自己动手,站起身來,泪汪汪地想要大喊冤枉,可看到王旭冷峻阴森的眼神,还是把一喉咙委屈又吞了回去,
"滚出门,外面有人带你去你的房间,"王旭头也不回,
王大权知道真惹怒他沒什么好下场,他不可能像王树林对待自己那样耐心,便只得踉踉跄跄地跑出去了,
"怎么办,"童燃志问,
王旭长长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半晌才说:"我们还是按照原计划去,但你不用留守了,我,你,美军,刁星都去,"
童燃志吃了一惊:"这是为什么,"
"剩下水至柔那三个货已经是废人了,也闹不起大浪來,但我们现在失去了王树林,就等于破釜沉舟,沒了退路,所以只能前进,我们的所有希望,押的所有宝,都在这次大会上,要知道我们如果因为失去了王树林而不去,只退守这里,这里迟早也会被吞并,所以倒不如集中有生力量,前往云口去碰碰运气,一旦在民间解禁者大会上取得好成绩,最起码可以名正言顺地保住我们的地盘,别人谁想要沾手那就是侵略,钢谷和绿园都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而要是发挥得好的话,说不准还会一举成名呢,到那时候,咱们兴许还会有两座地下避难所,钢谷和绿园都会封咱们的官儿……"
童燃志是保守和谨慎的性格,虽然对王旭这种敢于随时豁出去赌一把的冒险性格并不认同,也觉得他总是看有利的一面而自动略去劣势一面,但还是被王旭这种强有力的野心莫名其妙地感动了,他虽然对王旭很是敬畏,却也渴望通过辅佐王旭而实现自己的理想和抱负,因此反而也有些激动:"好……但我们也还是需要一些准备工作,最大可能地规避各种不必要的危险,以免消耗我们的力量……只是,还有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題--我们一旦到场后,就会被立即发现树林不在其中,问我们原因的话,我们应该怎么说,如果我们实话实说的话,那会不会被钢谷和绿园冷落,我们最大的牌就是树林,要是失去的话,那我们还有优势吗,我们能顺利站在大会的贵宾席上吗,总司令,你虽然是民间解禁者里的翘楚,可每个能占据地下避难所的领袖人物都应该不差,还有大量五门之内的解禁者前辈,肯定是要更厉害的,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