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桑小姐怎么样?”
“还有一口气。”边说着话男人边拿出一个尾指大的瓷瓶,掰开桑夏的嘴将里面翠绿的液体倒入她口中,“荣伯,将我之前交你保管的水拿来。”
一行人正是安平之等人。
安荣忙走到马匹旁边,从里翻找出一个水囊,他还奇怪公子怎会突的准备这无根水,原来是算到了桑小姐有此一劫。
又将还在流血的伤口止住血,安平之才有空问黑衣人,“尔等谁的人?”
这是黑衣人最不能回答的问题,哪怕知道不回答要吃苦,他也闭口不言。
安荣上前熟练的扯开他衣领,领口上并没有特殊记号,可荣伯的目标也不是这,而是最里面缝进中衣衣领中的牌子,“宫中来人,这般不敢见人,不会是皇帝的人。”
黑衣人面带惊色的看向安荣。
安荣轻哼一声,他跟着老爷奔走那么多年,又参与了那么多事,怎会连这个都不知晓。
“桑小姐的身份等闲人根本不知,便是宫里品阶高的几个宫妃怕是都只有一个贵妃娘娘知道些许,你是她的人?”
黑衣人哪想到他不发一语,这点老底子也被人掏得干干净净,他只得更加咬紧了牙关。
“是谁都无关紧要。”安平之抱着桑夏站起身,“将他带上,先去给桑夏治伤。”
“是。”
马蹄声渐远,无人的荒野重又安静下来,只是多出来了一地尸首以及不远处一个昏迷为醒的人。
两个时辰过后,这里才又迎来了一人,看身形,是女子。
她先是将一地尸首检查了一遍,确定了什么后本就白的脸色更显得没有血色了,待确认了有人离开的方向,她正待追去就听得一声呻吟落入耳中。
这声音,有点耳熟。
循声奔去,就看到珍珠一脸难受的模样在那里皱着眉头哼哼,她忙将人扶起来,灌了她几口水将人弄醒,“珍珠,小姐呢?你在这里,小姐呢?”
“小姐……”珍珠猛的张开眼,左右四顾,什么都想起来了,顿时眼泪就滚了下来,“柳枝,你怎么不早点回来,你走的这些天小姐都遇到两次刺杀了。”
“小姐现在人呢?”
“不知道,我不知道,之前遇到刺杀,小姐带着我跑了,可后来小姐把我打晕了,我不知道小姐去了哪里,柳枝,我们快去找小姐。”珍珠忍着一身的痛站起身来,可环眼四顾,哪里都差不多长一个样,她又要如何去找小姐的踪迹。
“柳枝,你找找看小姐有没有留下记号。”
柳枝背起包裹,扶着她往南方走,“如果小姐是被虏走定然会想方设法留下记号,可我仔细找过,并没有,也就是说,小姐当时可能失了意识,往好的方面想,是有人救了小姐。”
珍珠忍不住接话,“要是往坏的方向想呢?小姐是不是就……是不是就……”
柳枝沉默,这是她想也不敢去想的。
珍珠用力做了几个深呼吸,也不知是安慰自己还是旁边明显没有以往平静的柳枝,“不会的,小姐一定不会有事的,小姐可是要做大事的人,安老爷子都说那个位置是小姐的,小姐怎么可能在这里出事,柳枝,你说是不是?”
“……恩。”
有人应和,珍珠心里稍安了些,沉默着走了一阵,突的又道:“柳枝,你能和夫人联系上,把这里的事告诉夫人一声,就凭我们两个人,太过势单力薄了些。”
“恩。”
被两人挂心的桑夏比她们猜测的要好一些,至少不是落在想要她性命的敌人手里,可也只好了一点。
“这样可有感觉?”安平之将银针插入眼旁穴位小心的转动,边问。
桑夏努力不让自己乱了心神,缓着声音道:“没有。”
安平之脸色沉了沉,把银针拔了出来又去给她号脉,半晌后方才开口,“我对医之一道并不精湛,只能勉强看出桑小姐之所以不能视物应和之前所中的毒有关,桑小姐身上可还有此毒?”
“最后一颗也用掉了,我需得联系家里人,只是……”桑夏黯淡了神情,“我的侍女一直未归,只有她才能联系上。”
“抱歉……”
“不,并非珍珠,是另一人,就算是珍珠也不能怪安公子,安公子并不知道我将珍珠藏在了那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