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之突然就心跳得厉害。
在桑夏面前蹲下身来,由下而上的看着她,眼里满是款款情意,“在你焦头烂额的时候还能想到我,我已经非常高兴。”
握住她的手轻抚自己脸颊,安平之语气更温柔了些,“你姓桑,是桑首领和夏榛明的孩子,是苍云国第一个女官,我不能要求你如寻常的闺阁女子一般以男人为天,能想到的会做的全是内宅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我要是那样的男人,你也看不上我是不是?我们这样刚刚好,世上没有一模一样的一双人,我们只做自己这独一无二的一双人便好。”
桑夏觉得自己应该脸红,可不知为何,她却更想哭,人生一世,能得人如此倾心以待,她何曾有幸。
眨了眨眼,将眼里的泪意掩下,“等我娘愿意见我的时候,你去向她提亲吧,不要媒婆,我娘不喜欢媒婆,说她们嘴里没一句真话。”
安平之将她的手握紧抱在怀里,只是点头,向来运筹帷幄的人这会意然有些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虽然屋里其他人都早就会意的离开了,桑夏到底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手稍微用些力往上拉了拉,“我有事和你说。”
安平之会意,但也没有如她所料一般松开她的手,而是用脚勾了张圆凳过来坐到她身边,手一直没有松开。
“你说。”
说起正事,那些小情绪小在意桑夏也顾不上了,将自己的发现和猜测一一道出,末了道:“如果真像我猜的这样,背后之人一定非常了解娘。我担心是娘身边的人,担心娘会有事,毕竟有许晋在前,要是娘愿意见我就好了。”
安平之一边听一边想,再结合从桑夫人那里得来的信息,知道的情况比持恒还要多一些。
只是若背后之人真是那人,他又实在想不通。
这完全是以江山为赌注。目的却不明。玩得未免太大了些。
“我给祖父去个消息,让他提醒桑夫人一声。”
“我正是这个打算。”桑夏低头看着合拢住自己手的大手,温暖。干燥,有力量,“但愿是我太过敏感了,要是真的各个衙门都有问题。立国才二十年的苍云国内里就已经开始腐烂了,现在是发现得早。要是再过二十年呢?是不是就要如前朝一般……了?”
“古来如此,无法避免,不然又怎会总是更朝换代,我们尽力了就好。”
更何况这个江山一开始就不该姓夏。苍云国的气运明显是阴重于阳,女皇立国方能安稳,现在安家也是在尽一切努力导正。不然这江山未必就还有二十年。
当然,这些安平之不会告诉持恒。她担的心担的事已经够多了。
“你说的那三人我已经让人去查了,他们会很小心,定不会打草惊蛇。”
“安大哥办事我放心。”桑夏视线还是落在合拢的双手上,明知道该挣开,可又舍不得,心里冷的时候总想靠近温暖,她也不能例外。
“聚仙楼我安排二楼的雅间,摇光可好?临街,不会过于冷清。”
“哪间都好,一想到要和他们虚与蛇委就没劲,偏还不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