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震雷拿起胸前铜哨吹了几下:嘟嘟嘟——下面台下两千多人鸦雀无声了,他开口大声道:“各营、标部、标部直属连队、科室分别清点人数,宪兵队,从现在开始拦截还没有感到的军官和士兵,将他们集中带到前面来”。
各营长立即安排下面的连队开始清点人数,人数很快清点出来,出去生病请假休息和值班人员之外还有六个人没有来,这其中就包括龚至臻和他的勤务兵。
当所有的单位人数分别报到萧震雷这里之后,宪兵队押着六个人从外面走了过来,这其中就有龚至臻,此时他穿着新军军服松松垮垮,帽子戴得也是歪歪斜斜,还脸色苍白、气喘吁吁的样子,他的勤务兵跟在旁边苦瓜着一张脸。
萧震雷意外地看着龚至臻,诧异地问道:“龚参谋,昨晚我不是提醒过你,如果没有特殊的原因军官都要出早操吗?你怎么迟到了?”
龚至臻一脸的羞愧,叹道:“哎!龚某惭愧!”
“给全标所有官兵介绍一下,这是上面派下来的龚< 参谋官,大家认识一下,那谁,不是派你给龚参谋官做勤务兵照顾他的生活起居的吗?龚参谋官今天第一天就迟到了,你这个勤务兵是怎么当的,啊?”
龚至臻的勤务兵哭丧着脸:“我。我,我??????”。
“我什么我?”萧震雷厉声道:“这就是你的严重失职。来人,下了他的枪。拖下去关一个星期的禁闭,让他在禁闭期间写检查,写得不深刻继续写,什么时候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再放出来了!”
两个宪兵队士兵听到命令立即冲上来讲龚至臻的勤务兵拖了下去,那勤务兵也知道自己错了,竟然没喊没闹。
萧震雷又道:“刚才迟到的这几个人,当值军官要记下来,待会不准他们吃早饭,加跑一圈。跑完了再来工地上干活,如果现偷懒,中午饭也不准吃!”
“是!”蔡国栋站出来答应,他是今天的当值团级军官,其实这两天迟到的人数已经大为减少,最开始几天迟到的人更多,但经过萧震雷一番狠狠的整顿之后情况好了很多。
“那什么,龚参谋第一次参加早操,迟到也情有可原。不过下不为例,再迟到或者不到一样受罚!现在听我命令,各营、标部、标部直属连队、科室分别依次开始早操,由标部最先带头。其他各单位依次跟在后面,宪兵队注意观察,有谁偷懒想要躲避造成训练的。一律给我抓起来!”
萧震雷带头当先从台上跑下来,台上其他几人分别也跟着跑了下午。只有范之庸没有跑,他是文职军人。而且年纪也大,萧震雷准许他可以不跑,但是其他人却没有这个待遇,在萧震雷等人跑下来之后,龚至臻只能咬牙跟着跑起来,在标部跑上路之后,随后其他各营的士兵在军官的指挥下也跑了起来。
只跑了不到两里路,萧震雷就现龚至臻远远落在了后面,跑一截停一截,看来是真的吃不消,他当即向蔡国栋打眼色,蔡国栋立即安排一个士兵去强行拉着龚至臻跑,龚至臻也是倒了血霉,从来没有进行过如此大运动量的他哪里吃过这种苦头?他被一个士兵拖着跑了几里路之后很干脆的昏死过去,萧震雷只要派人去找军医过来把他弄醒,弄醒之后继续拉着跑,这下龚至臻可是受了老大的罪了。
而刚刚加入的两个年轻人李标和向铁军两人虽然年纪很轻,都是军校毕业,但是也从来没有过这么大的训练量,而这些士兵和军官当中虽然有一半人以上没有完成训练,可是他们在振华公司的护卫队营地早就经历过这种大运动量的体能训练,他们早就习以为常了,每日清早都要来一次成了家常便饭。
当早操结束的时候,李标和向铁军两人也都累成了死狗一般,全身没了半点力气,其他士兵和军官仿佛向没事一样,都还是一副很轻松的样子,他们两人互相搀扶着走进了集合地,李标拉住一个士兵问道:“你们每天早上都要来这么一次吗?”
“是的,长官!”
李标和向铁军两人闻言都心又戚戚,如果真的每天都来这么一次,以后可有得罪受了,李标苦笑道:“向兄,看来这位萧标统治军确实有一套,如果他这么一直练下去,不说别的,这些士兵的体能是别的军队都不能相比的,在意志力方面也肯定比别的军队强,如果其他方面不是与其他军队相比不差的话,这支军队的战斗力只怕相比北洋六镇也不会差很多!”
向铁军点头道:“李兄是留学东洋的,懂得比我多,只怕日本的军队也没这么练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