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这样,上次差点让自己吃了大亏,明耀很感兴趣的盯着河道总督的脸上看。
他真的想看出他五哥是怎么有魅力收服这个二品大员的。
“殿下,臣脸上可有不妥?”河道总督惶恐的低着头,用官袖擦了擦脸上,不怪他紧张,被这位祖宗盯上的人那没有不倒霉的。
说睿亲王不管事吧,整日只会在京城里赛马蹴鞠斗牛,耍威风。他管起事来真是要了亲命了。
就说上次去西南平乱的事情吧,这祖宗一出手,兵部倒了一帮人,原来是克扣了西南的城防器械,西南的那帮丘八不敢吭声。
齐发发的告到这位主儿面前,这位平时在朝里也不见他的身影,去了西北,回来后,就一直和京城的一帮子纨绔子弟混在一块。
这一上来,就把兵部的人给治蒙了,带了锦衣卫两个卫所的兵力,直接把兵部给封了,锦衣卫那是谁,是和东厂一样,万岁爷总领的,直接向圣上负责。
这锦衣卫指挥使只听陛下的,可不知道怎么听了睿亲王的,把兵部的那帮大爷直接下了诏狱。
到现在都没有出来,御史的折子一道道呈上,被陛下都给打了回来。
兵部的人再也不敢拿乔,一个个跟乖孙子一样,这才使得西南的战事平定的这么快。
这次江南洪涝的事,实在是大水来的太激猛,他们河道衙门也是心有余力不足,就算有一两处稍微有点不牢固,这也是难免的,这位祖宗总不会拿着说事吧。
睿亲王就是再有陛下撑腰,可也不能犯了众怒啊。
河道总督在心里一番自我安慰,也就不那么紧张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赵大人有什么发光的地方,被本王忽视掉了,这才想多看看”。
明耀半真半假的盯着河道总督看,把他脑门上看出一脑门子的汗。
“七弟,你不要吓坏赵大人”。
了解自家兄弟性格的太子,无奈带着宠溺的口气对着明耀说道。
“二哥,我这是和赵大人在套交情啊,这样他们河道衙门也能快点把堤坝给修好”。
明耀微微一笑,看着赵运舟说道。
“是,是,睿亲王殿下是和臣下说笑呢,怎么可能吓到臣下。”
赵运舟用袖子虚擦了两下额头。
“赵大人,这河道堤坝要何时能修好,需要多少银子”。
太子在户部尚书那里没有听到想听的,又问河道的事情。
“殿下,这堤坝修起来可不是一日两日的功夫,如今潮汛还没有落下,这还不好有定论,现在就是修,也抵不过洪灾的凶猛,只能等洪涝退了潮。
这所需银两嘛,至少得这个数,”
赵运舟伸出一根手指。
“十万两?”
“一百万”赵运舟老神在在的回道。
一百万还是赵运舟看在睿亲王这个不按牌理出牌的煞神在,而且圣上又十分宠爱偏袒的份上,少报了的。
他们河道只能在里面抽二十万两,以前他们的规矩可是逢十抽七的,哎,河道衙门在他手里没落了啊,现在当官不好做啊。
尤其是被魏王拿捏住了那件事,只能归附在现在没有什么权势的魏王手下,更是不好做啊。
这二十万两,不会魏王还要抽成吧?那他可跟底下的人不好交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