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倾宇瞳孔一缩,眼里写满了惊诧,她,她就是蓝曦!是原本女皇指婚给他的那个蓝曦,是倾墨为了他被迫下嫁的那个蓝曦?!
“放开我哥!”见纳兰倾宇还挂在花倾落的手臂上,纳兰倾墨一阵怒火中烧,一把抽出腰间的长剑便对着花倾落刺来。
“真是一点也不可爱。”花倾落刚想躲,却见纳兰倾宇猛地直起身子,欣长而柔软的身子在花倾落和纳兰倾墨惊诧的眼神下朝着花倾落直直的压了下去。
“唔……”
“蓝曦!”
花倾落一个不慎被纳兰倾宇死死地压住,半个身子倒在了圆桌上,上面,压着男人柔软带点清香的身子,而那滚烫的唇瓣则紧紧的贴在花倾落的唇上,那炙热的温度似乎要将她灼伤。
“唔……起来。”花倾落偏过头,伸手使劲推了推纳兰倾宇,只见他好像睡着了一般,一动不动。
抬头看向一脸怒容瞪着她的纳兰倾墨,花倾落皱了皱眉,“愣着做什么?把他扶回去,我起不来了。”
纳兰倾墨看着花倾落,眼里闪过一抹精光,一闪即逝,满脸的怒容瞬间消散,一瞬间便恢复了以往的淡然,他淡淡的瞥了一眼花倾落,“是么?我以为你很喜欢趴着。”说着,他一把扶起纳兰倾宇,顺势在花倾落肩膀随意一点。
花倾落刚想起身,突然肩膀出传来一阵酥麻,身子立即重新跌了回去,竟是再动不了分毫。
卧槽!这该死的男人抽什么风,竟然点她穴道!
纳兰倾墨一手扶着纳兰倾宇,一面看向花倾落,微微一笑,“我觉得,妻主还是躺着醒醒酒吧。”说着,撑着纳兰倾宇的身子便走了出去,甩给她一个傲气的背影。
而花倾落,早被纳兰倾墨那嫣然一笑迷得不知今夕是何夕了,想不到,这个男人笑起来竟是这么的美,如中秋之月亦如春晓之花。
不过……
该死的白眼狼,她好心好意他不感恩图报就算了,还反咬一口,她招他惹他了!
纳兰倾墨把纳兰倾宇放到床上躺好,自己则来到屋中桌子旁坐下,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满脸的茫然,为什么,为什么在看到她急着扶住哥哥即将摔倒的身子时,他心里竟有了其他的感觉,很陌生,很不舒服。
如果……,如果是自己摔倒,她也会忙着扶住自己么?
烦躁的甩了甩头,纳兰倾墨收起脸上的茫然,他是谁,他可是纳兰倾墨,怎么可能会摔倒,只要那个女人别摔倒让他扶他就谢天谢地了。那该死的好色女人一定是觊觎哥哥的美色。
瞎献殷勤的登徒女!
红烛轻轻的摇曳,花倾落则是欲哭无泪的躺在圆桌上,动是动不了,冷是冷,心里把纳兰倾墨狠狠凌迟了一遍,心里忍不住的哀嚎一遍,为何这个男人不像这个时空其他男子一般柔弱娇滴滴的,脾气火爆就算了,他还身怀武功,身怀武功也就算了,可为什么偏偏让她这个被封住法术的神仙摊上。
花倾落在心里暗暗的抹了一把伤心泪,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呵呵……”
正当花倾落感叹悲惨生活的时候,静谧无声的夜里,突然传来一声魅惑的低笑,犹如一曲叫人沉醉的旋律,直直的敲击着人的心田。
花倾落一下子便愣住了,这声音……好像很熟悉。
“七公主真是跟传闻中的一样无能呀,竟然连一个男子都治不了。”
一声轻笑中带点嘲讽的声音传来,一如既往的[性][感],只是听着这慵懒邪魅的声音便让人忍不住的想要窥探这声音的主人。
花倾落刚想说话,鼻尖突然传来幽香阵阵,浓郁得令人晃神,接着,一抹绯色便出现在了花倾落的视线里。
男子一袭绯丽长袍,在晚风中宽绰飞扬,粉色的底色上绣着硕大一朵妖娆美艳的牡丹花,明明是华贵的花品,穿在那人身上却自成一种无以描述的媚态,腰际缀着孔雀羽织锦宽带,将那一身袍子映衬得更为艳光逼人。
他慢慢的走进花倾落,来到圆桌前站住,居高临下的打量着花倾落,毫不掩饰眼里了的幸灾乐祸。
花倾落瞪着他,不语,也没法语,因为那个白眼狼走之前很贴心的连她的哑穴也一并封住了。
难怪她会觉得这人的声音很是熟悉,原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