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地晚了,由于今天是年初十五,镇子的人很早就收拾摊位路上的行人逐渐散去。
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带着沈易泽回家,可爸妈已见过了沈易泽,甚至告诉我,小姑托付沈易泽带我回上海。我觉得自己的人生被人操控了,非常讨厌这种感觉,但妈都帮我打包好行李,她劝慰我,坐飞机既快又舒服,人家都来接我了,我不能拂面子。
于是我和沈易泽吃完团圆饭,就坐着轿车回昆明。车子沿着高速公路快速往前行驶,毕竟是高级轿车,车子荡漾着轻柔的音乐,弥漫着高雅的香味,就似我身边的那个人。
他又开始工作了,恢复冷冰冰的面孔,真像是高级西装店橱柜的模特,高贵得无比挑剔,也冷得毫无人气。他利索地翻阅文件,潇洒地签字,接电话,打电话,忙个没完没了。
瞧着他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我都有些质疑下午发生的事情,仅是自己的错觉罢了。
我无聊地看向车外倒退的路灯,托着腮帮沉思,心里叹息一声,他果然是将自己当作一只宠物。
“既然是我坐这个位置,那罢免权就在于我!”沈易泽的音量徒然间拔高,清冷的嗓音越发悍然。我吓得掉头望向他,他猛地挂掉电话,食指揉着太阳穴,也许是遇着棘手的问题,他眉毛皱成川字,下颚紧绷着,鲜少显露自己的不悦情绪。
他用老板的强势口气问秘书“我让你收集的资料进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