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地方,身边躺着一个男人,陌生又熟悉的男性香味,这种不同往常的事物,让我较难接受过来,沈易泽是个霸道的人,手紧紧地扣住我的腰,那种完全占有的睡姿,使得我浑身不自在,我在他的怀里翻转好几次,就是无法入睡。
最近,我失眠的状态越来越严重了,于是就渐渐地习惯,我睁大眼睛看着外面地天空,等待自己适应寂静冷清的地方,将至天空变成灰白,我才勉强有了睡意,在缓缓地入睡。
等我再次醒来,天已经亮了,还下起了倾盆大雨,窗帘随着狂风胡乱地飞舞着。我身边的人早就不见了踪迹,我环顾四周,除了叠放在沙发的毛衣,早已找不出昨晚疯狂的痕迹。
我起身把窗帘收拾捆扎好,站在落地窗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微风掺杂着水汽涌进鼻翼,蛮舒服的。经过暴雨的洗礼,花坛的杜鹃花零散地飘落在地面,有着化作春泥更护花的诗意之美。
门突然间被打开了,我以为是沈易泽,转过头轻轻地笑了,但我的笑意来不及到嘴角,就凝注了。我的不远处站着一位看不出真实的年纪的女人,她看似就三十岁左右,但眼角的沧桑出卖了她的年龄,她长得很美,不属于艳丽的眉,而是雍容华贵的美,宛如高贵的牡丹,落落大方之家。
我猜不出她是谁了,但多少能猜出她和沈易泽的关系极近,因为他们的五官相似,气质又那么相符,散发着高不可攀的贵气。我不曾想过在这种地方,如此的背景见着沈易泽的长辈,但仍是礼貌的喊了一声“阿姨,你好!”
女人轻轻地瞟了我一眼,面无表情地说“你先穿好衣服,我再和你谈谈!”
她的语气平静,我却听清不屑的高冷。
旋即,她就优雅地转身,留下淡淡的香水味,我驻地于原地,有种被人隔空狠狠的抽了一巴掌。
很快,有个长相普通的中年妇女,捧着一套衣服走了进来,她放在我的面前,也退了出去,我低头看着自己,穿着沈易泽宽大的睡衣,非常不合身,有点披着龙袍的;老鼠,丑陋得无法直视。
我低头看向面前的衣服,做工精细,一看就是精品店的女装,价格高得吓人,我凝了凝眉,尽管十分不愿意穿上精美的衣服,但是我的衣服根本就不能再穿,就换了新衣服。果然是价格昂贵的衣服,穿在身上就是不一样,所谓的气质就有了,气质不外乎就是用金钱砸出来的。
收拾妥当后,我下了落。刚才的女人淑女范十足地坐着,并未刻意模仿的做作,而是刻入骨子的贵族气质。她指着对面的椅子,说“你坐吧!”
我维持着别扭的礼仪,规矩地坐下,别扭地收拢大腿,我的拿乔样尽收入她眼底,女人的气场很强大,浑然天成的高傲,使得人不敢得妄自抬头观望。
保姆在我的面前放下一杯茶,就有礼的退下,宽大的屋子就剩下我和女人,空气中的氧气随着保姆的离去,变得格外稀薄。我嘴角挂着僵硬的笑容,等待着女人的发话。
女人抿了一口茶,凤眼锐利地打量着我许久,她才道“我是易泽的母亲,恐怕你就是钟灵吧!”
我最不想要的答案,换作任何一个母亲,在自己儿子的床见着一个女人,女人还穿着儿子的衣服,恐怕都不会喜欢那个女人吧!我嘴角蔓延着苦涩,舌尖也是涩涩的,那苦涩比黄连还要苦。
我当然清楚她是谁,上海是世界最发达的城市之一,聚集着形形色色的有钱人,陆家属于那种低调的富豪,清朝时期,陆家曾是富可敌国改革的相应者,只是经历了改革梦的破碎,也见证了民国时代的*,二战时期,陆家就全家移民到了美国。
改革后,陆家是第一批回家投资的爱国华侨,当然了,他们凭着中国的丰富资源和廉价劳动力,圈子了大部分的钱,在国人眼里,他们就是可恶的资本主义。据说他们手下管理的公司极多,涉及的领域也很多,金融、房地产、石油、矿业………除了陆家当家人,恐怕没有谁知道陆家到底有多富有。
而沈易泽母亲则是福建巨富的女人,名字叫夏宛清,这个女人不似豪门的媳妇,安分地开枝散叶,反而在商场上是叱咤风云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