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曼达带来一个非常具有诱-惑力的消息：赌船合作。石虎前一刻还刚为黑市赌船的巨额利润流口水，她后脚就送上好消息？不管原因如何，石虎都心动了，他是做这一行的，很清楚内幕。

但石虎还是提了疑问：“为什么选我们？”

阿曼达微微一笑：“我们需要能够信赖的，有相关经验的伙伴。二位在这方面都符合要求，你们也都清楚，信任在我们这一行，是至关重要的，熟悉背景的朋友，比陌生的资本家强千百倍。”

石虎读心术进行时：“也不是这么简单吧？”

“好的。”阿曼达没打算绕弯子，“我就实话说，最近我们与曾经的合伙人发生了分歧，还因为国际刑警加大打击力度，部分伙伴已经退出，导致原先的合作崩溃，我们要重新组织力量。”

石虎尝试去理解：“所以你们现在是要自立门户？”

“是这个意思。”

“也就是从赌船到中介的任何服务？”

阿曼达摇头：“主要是公海的赌博，与以往黑市不同，其它类型的服务我们只提供参考信息，违法乱纪的我们不参与。最近国际执法力量正在对国际黑市严厉打击，中介服务已经化整为零。”

石虎还有顾虑：“可你们也是利用黑市的关系网。”

阿曼达并不在意：“你只需要知道公海赌博是天下皆知而且没人会管的，我们只是组织赌博，并没有从事其它违法活动。目前缺少资金的投入，我们需要很多条船，业务横跨欧美。”

石虎弄明白了，他们无非就是把原先一条龙的黑市服务，专门提取出赌博这一项来自立门户，和其它游轮、赌船不同的是，除了干净的钱，他们也会涉及黑钱赌博。并且有庞大的客户网络。

国际黑市无疑就是他们的客户网络——这个是正经赌场很难搭上关系的，利润更加恐怖，连玩家赢钱赌场都要抽成。而在黑钱的洗白问题上，赌船方不参与。但它们把业务外包出去，专心经营赌船。

这可以说是一条灰色道路，不违法但也不能光明正大。

石虎没有立即给出回复，桑德拉态度随他，阿曼达不急：“旅途还很漫长。你们可以慢慢考虑。”

……

石虎和桑德拉都是谨慎的性格，从事这一行有好有坏，好处是利润非常大，而且合作伙伴的客户网络大得惊人；坏处是这是游走在法律的阴暗角落，政策的改变，可能会对组织者产生影响。

桑德拉考虑：“我觉得触法的可能性不高，因为他们都通过代理人来实施，组织者只相当于公司投资者。”

石虎同意：“对方的保密手段是很强的。”

桑德拉看向他：“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还不确定。”石虎还有疑虑，“我就是从事博-彩业的，他们的模式非常棒。相当于黑的白的拎包人都参与进来了，绝对会产生暴利，但我考虑别的方面——比如她为什么选我们？”

“可能是知根知底吧？”桑德拉猜测，“我跟乌里扬娜来往多次，她也肯定清楚我的底细。找一个知晓背景，不会轻易背叛的合作伙伴，总比一个摸不清心态，可能会窝里反的家伙好。”

“或许吧。”石虎同意，但他还是感觉其中另有原因。

“难道还能因为你是乌里扬娜昔日同事孩子的缘故？”桑德拉又大胆猜测，她清楚石虎的背景。

“这也算？”石虎摇头笑着。“为什么我感觉她跟我那位生母不太对头？她对她的评价很糟糕。”

“毕竟是战友。”桑德拉说，“女人都是感性的，嘴上说不好，但想到当年往事。或许会对你产生好感。”

“真的吗？”石虎没有这种“女人感性”的根据。

桑德拉说：“我能从她眼里看到对你的关心。”

石虎皱眉：“这……扯太远了吧？我和她非亲非故的。”

“或许有呢？”桑德拉说。

“你可以去编剧本了。”石虎笑着说。

……

考虑一天后，石虎有兴趣合作。

赌博本就是他的主业，无论是作为玩家去豪赌，还是作为庄家去经营赌场，现在的模式说白了也不外乎“公海赌博”，他能透过对方在黑色世界的人脉。推断出这里面的恐怖利润，实在难以拒绝。

所以他便坐下来，与阿曼达谈。

地点在游轮上的咖啡厅，靠窗吹海风，很惬意的地中海夏日。

“桑德拉怎么没来？”阿曼达疑问石虎只身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