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镰刀落下,直接砍进了猪头,一刀之下,肥猪的半个脖子都被切了开来,血雾喷了一地。
突然的重创,肥猪根本没有想到,剧痛之下本能的四蹄刨地想要冲出去,然而徐言这种杀猪的办法,是借了巧力,而且自上而下的重击,将肥猪猛地向下砸去,肥猪再要挣扎着站起来,可不是瞬间就能做到的。
在这头大肥猪刚刚站起的时候,徐言的第二刀已经再次砸落。
噗!
噗!
接连三刀,猪头滚落,腔子里喷出的猪血犹如下雨一样,离着近的几个厨子被淋得满身都是,这还没完,瞬间被枭的肥猪,猪头丢了,猪身子可还能动呢,四蹄死死地刨地,一下就冲了出去,直奔正对面的胖大厨。
面对一只无头肥猪的冲锋,胖大厨都傻了,他是厨子,杀猪这种事他见得太多了,可他从来没见过给猪枭的。
眼看着无头猪冲来,胖大厨直接被这种诡异的景象吓了个跟头,那只无头猪冲出几步之后,就在胖大厨脚下轰然倒地,猪血喷了他一头一脸。
“啊!”
被吓得大叫了一声,胖大厨急忙爬了起来,往旁边窜了出去。
他是被吓到了,杀猪都能杀得如此血腥恐怖,那个小道士是太蠢了还是故意的?
厨子们一个个直勾勾的盯着小道士,徐言则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没、没宰过猪,听说重犯临死是要砍头的,猪快死了,也应该砍头吧。”
用猪和死犯比较,这得多蠢的人才能想得出来。
厨子们此时终于缓过神儿来,一个个骂骂咧咧回去收拾衣服,宰头猪,弄得所有人全都一身血,这要传出去,后厨这帮人非得被寨子里的匪徒笑死不可。
杀猪枭,没人见过这场面,胖大厨指着徐言的鼻子半天,气得他连骂都骂不出来了,说了声废物之后忙着清洗血迹去了。
“离他远点就对了,省得崩一身血。”
远处的张河乐呵呵的看着那群狼狈的厨子,为他自己的先见之明感到十分满意,笑着笑着,张河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他看到徐言拎着猪头正在对他傻笑。
本来有些憨傻的笑容,能让小道士看起来更傻,可是满地的血色衬托之下,拎着猪头的小道士怎么看怎么像那些嗜杀成性的修罗,看得张河脖子后边凉飕飕的。
宰了一头大肥肉,元山寨的晚饭可谓丰盛至极,大块大块的肥肉从后厨送到各处,山寨里到处都是吆五喝六的喊声,晚饭过后,磨刀声更是此起彼伏。
明天有一场大买卖,刀不快可不成。
元山匪在天没亮就得出,他们是劫匪,如果不早点出去,人家一旦走了,他们还抢谁去。
也不知那几位当家人在哪儿打探到的消息,徐言听那些厨子们说了几句,大致是远处大镇上的一户财主家,往临镇运些香料布匹和羊皮。
这年月能用得起香料的人家并不太多,虽然普国富庶,但是大多的百姓人家依旧穷困,能吃饱肚子就不错了,尤其是最近几年天灾不断,穷人的数量就更多了。
还有几天的时间,徐言来到元山寨就足够三个月了,张河只要不再监视,徐言会立刻离开这处匪窝,在他即将远走他乡的时候,一场他并不愿看到的惨案却随之来临。
这次的劫杀,元山寨的匪人全出,即便是后厨的厨子,也要拿着刀出山。
大镇上的财主的确是肥羊,但是肥羊可不是傻子,这几年元山匪患闹得四里八乡人心惶惶,元山下的山路但凡能绕行就绝对没人敢走,尤其是大户人家,谁愿意把自己的财货拱手送给一群杀人不眨眼的山匪呢。
元山寨得到的线报不算清晰,而且两镇之间并不需要经过祁元山,飞天蜈蚣无法确定对方会从何处经过,他只好派遣所有的手下出山,埋伏在官道和几处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