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非白冲完凉后,便躺到床上拉过被褥盖好,准备睡觉去了。
顾攸里立刻坐到他身边,伸手推了他的胳膊一下,低着头,紧咬了一下唇道:“你这么早就睡了?别呀,你得和我把事情说好,请这Dk。C个事情很重要的,可不是说着玩的戏言!”
于非白神情不变地,望着顾攸里:“要说的我都已经说了!”
“说了吗?”顾攸里假装不懂,那双明亮的瞳眸水光浮动,眸底处过隐隐泛着委屈与难过。
于非白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缓缓闭上眼睛。
他侧身背对着她,打算不理她了,准备来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顾攸里苦着一张,伸手摇了摇于非白的身子,软软的喊他的名字:“非白,白白,小白,小白白……”
可是于非白不理他,闭着眼睛装熟睡。
见撒娇也没有用,顾攸里收回手,然后对着于非白做了鬼脸,然后又向他挥了两次空拳。
臭男人,真倔强!
她定定地坐了一会儿,见于非白都没有要起她的意思,于是缓缓地站起身来,也去到浴室。
几分钟后她走了出来,带着冲凉过后的一身清冷与清凉钻进被子里。
“好冷好冷好冷……”顾攸里佯装很冷的样子,然后用手从后面抱着于非白,开始在心中默默地数着:“一、二、三、四……”
按平常只要她从后面抱着他,不出一分钟的速度,于非白就会立刻转身,用手臂环住了她的腰身,将抱在怀里,然后那啥那啥的……
可是今天晚上,顾攸里都数了两分钟了,于非白也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
顾攸里在心里冷哼哼两声,就不相信他真不理她了。
她眼珠子狡黠一转,然后坏笑地勾起了唇角。
随即,她那抱着于非白的手缓缓向下移,然后来到于非白的小腹处,可是还没有碰到她想恶作剧的地方,就被于非白给抓住了手臂。
“睡觉!”于非白清冷出声,然后一把将她的手臂扒开,继续侧身背对着顾攸里睡觉。
顾攸里贴了上去,笑眯眯地问道:“非白,我睡不觉呢,我们聊聊天好不?”
于非白:“……”
顾攸里不放弃,继续道:“别这样嘛,聊聊吧,好好聊聊,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们是聊别的!”
当然不可能是聊别的,聊到最后,她的话题都会转到陈君睿这事情上去。
于非白:“……”
顾攸里嘟着嘴:“你再不说完,我就生气了!”
于非白依旧不出声,背对着她:“……”
真拽!顾攸里也真的生气了!
她也侧身,背对着于非白而睡,可嘴里却在低嘀着:“我不过想找Dk。C来公司而已,这怎么就不行了,我还不喜欢你手下有那么多女兵呢,那你都让她们复员啊,都离开部队啊,以后你都不要带女兵了啊,你说行不行啊!”
于非白:“……”
没反应呀,顾攸里继续喃喃嘀咕:“真是的,都是什么人啊,现在是二十一世纪,又不是旧社会,那有这么霸道专制的人啊!我没有人权了吗?我是你的奴隶吗?貌似我没有卖身给你身,我是你的小媳妇吗?貌似我也没有嫁给你,凭什么我就不能为自己做个主,凭什么我连请个人都不行……”
顾攸里越嘀咕越生气,神色也有些阴沉了。
终于,于非白转身了,看着他冷道:“能不瞎说吗?别拿这个事说一大堆的事,一码归一码,其他的我都是很尊重你,可是对于这个,那是是必须不行的!你所说的那些女人,他们近不了我的身,而这个男人天天在你身边打转!”
倏地,顾攸里坐了起来:“我这个打转,只是工作,你懂工作吗?我们只谈工作,不谈风月怎么就不行了,你说为什么不行?!”
于非白很强势和霸道:“不行,就是不行,没有为什么!”
“旧社会,你就是拿旧社会在压制我!”顾攸里嘀咕了一句。
突然,她对着于非白,冷酷而又高仰地唱起歌来:“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五音不全,让人难听到想哭的歌声,让于非白身子一震,后背一凉。
“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每个人被迫着出最后的吼声。起来!起来!起来!起琮——”
可是顾攸里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呀,越唱越来劲,简直有要掀翻屋梁的架式了。
于非白不淡定了,蹙眉坐了起来,眸光略带不悦,低喝一声:“住嘴!”
顾攸里被他喝的顿了一下,目光瞪着他,心头突然莫名冒出一股冲天怒气。
“我们万众一心,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不让她唱,她还要唱得更大声了!
反正就是不住嘴,不然太弱,太好欺负了!
于非白的眼眸在暗夜里,闪烁着冰冷如雪的光,凉薄的双唇冷冷的道:“出去!!”
顾攸里那叫一个窝火,脑海里面嗡嗡嗡地,像是有一万只蜜蜂在乱飞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