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非白第一次,尝试到嗜骨的后悔。
他怎么能让顾攸里一个,去厨房拿吃的,这儿的厨房是独立栋的,她明明怕黑,怕冷的,他怎么就会让她一个人出去呢。
此刻的于非白,真是恨死自己了。
心痛得像是被刀子,狠狠剜下一块。
游艇去了哪个方向,是这个方向,还是那个方向,他该往哪个方向去找她?
海风把于非白的眼睛刺得酸痛,可一瞬间他危险地眯起眼眸,前方深邃的海里似乎飘着一抹红色。
是里里吗?刚才她穿的不就是红色的外套。
心,像是被人泡进水里,憋闷,沉重,透不过气来。
于非白面色冷峻,惨白如血,加快速度飞奔过去。
停下橡皮艇,他跳进水里,伸手一把抱住那暗夜里的红,却现是空的,只有衣服,而没有人。
于非白回到了橡皮艇,奇怪这件衣服怎么回到水里?
难道是顾攸里刚才丢下的,是为了给他指路用的,就算不是顾攸里指路丢下的,那么也是从游艇上丢下来的。
可是借着它,找到正确的方向。
但是海上有风,这衣服丢在水里肯定会移转方向的。
那么是哪边,又应该指向是哪边?
于非白从惊惶中镇定下来,脑子也慢慢冷静地思考了。
他敛瞳起身望着四周,眼瞳漆黑,在雨夜中像是被涤洗过的狼眼一样,阴森得闪闪亮。
突然,他一转方向,向着右边行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