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中大将军府
钟繇一个静静的呆坐在那里,一言不发,陷入了一种沉默,一种恐惧的沉默之中。
不仅仅是钟繇,整个大殿之中,也眨眼间陷入了沉默。
每个人的脸上,都闪烁着震惊和狐疑,他们怎么也想不通,王双、韩德、郝招这些当世猛将怎么就会被斩杀,而且自古天险的斜谷大寨怎么就被轻易攻破呢?
这对钟繇,乃至整个司隶地区来说,都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莫大耻辱。
“斜谷乃天下险要之地,韩德帐下五子堪称韩家五虎,并且还统帅着五万大军,一股乳臭未干的马超如何就能瞬间攻破斜谷?”
钟繇满脸阴沉,对刚刚得到的战报,持有强烈的怀疑。
报信的士兵遂将马超如何联合西凉军团,两面夹击,同时发动攻击,而且行动的相当迅速,整个韩家军团都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韩德如何奋战,最终寡不敌众一一的道了出来。
听过整个过程,钟繇算是没了脾气,只能恨恨的接受了这残酷的现实。
大殿之中,气氛一片的死寂,每一个人的脸上,都蒙上了一层浓重的阴影。
钟繇原本要发兵斜谷,在逼退楚军之后,向一举荡平西凉,然后在进军西域各地,完成西方战事,但是现在楚均打破曹军,一切计划好像都要泡汤了,而且更加糟糕的是,很可能他们要直接攻击长安,直接突破自己的中央阵地,然后向东指向洛阳、许昌。
沉默中,却有人发出了一声不以为然的冷笑。
众人看去,那冷笑之人,正是钟会。
钟会也不以为然,然后笑着说道“斜谷虽然失守,但马超、吕布将军想要攻打长安,还需渡过渭水、越过连绵起伏的秦岭,这两处易守而难攻,以诸位将军的能力,以及留守长安的兵马,只消固守住其中一处,马超、吕布纵以倾国之兵而来,又有何惧。”
钟会一席话,如一缕阳光,刺破了笼罩在众人心头的阴霾。
钟繇转头看了看自己的儿子,也微微点头,脸色好转了许多。
钟会接着道:“父亲,没有必要担心敌人会攻打我长安重地,而是该把重兵转移到这两处关隘旁边,一旦敌军溃败,便要一鼓作气的多会斜谷,重新掌握战争的主动权。”
钟会洋洋洒洒的一番自信之词,不禁让钟繇豁然开朗,那仿佛天生具有自信,再度浮现于脸庞。
只是,就在钟繇信心刚刚恢复时,中领军韩浩的一席话,却再次给钟繇的自信心沉重一击。
“钟会所说有理,只可惜迟了一步。南安、天水等三地数路兵马前去攻击斜谷楚军大寨,企图夺回斜谷天险,但是他们纷纷败退而归,现在我军士气已是低到了底点,我们现在四周的部队都已经被打败了,现在几乎没有什么御敌之兵了。”
此言一出,众人无不悚然。
钟繇更是脸色大变,惊道:“这三路守军怎么这么冲动啊!”
韩浩默默的说道:“这三路将军毗邻斜谷方向,如果要是等到楚军全部集结之后,那兵力就远远大约这三个县兵力,他们讲永远没有可能击败楚军,所以他们才选择冒然楚军,想乘楚军立足未稳一举夺回斜谷,所以他们才发兵进攻楚军的。”
钟繇这才恍然大悟。
“马超、吕布你们这些匹夫,竟然这样的厉害,竟然把我司隶地区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