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人心没办法强求。”所以我心里有数:“我还知道他一直都在本地,而且今年年初已经收了我父母二百万。”
“那你怎么还给他?”
“二百万有点少。如果他拿了这一千万,我就可以用这种借口正式跟他分手了。”
他没被我糊弄过去:“我觉得你就是怕他过得不好,毕竟他跟你一起出来了。”
从我醒来,到吃完晚饭,一直都没见到费怀信,也没接到费怀信的电话。
这间医院是私人医院,环境超越五星级酒店。而我其实是挣工资的,账户又被冻结,账单谁付?
我给费怀信打了个电话。
他接起来,不等我说话就问:“醒了?”
“嗯。”我问:“是不是你送我来医院?”
“还能有谁。”他说话的口气总是这样子,没什么起伏,又特别简洁。我很难判断他每一句话背后的情绪跟意义。
“这么贵的医院……”我咕哝:“我每个月才能拿到五千,还要付房租。”
“肉偿。”
我惊呼一声,他发出一个略略上扬的鼻音:“嗯?”
“这个词居然是你说的。”虽然他话少,也不带情绪,但他声音不高,语速也慢,必要时措辞也很注意。而且他的气质特别专注严谨,仪表又修饰得相当精致,所以他给我留下的印象多数时间都很优雅,绝不会说脏话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