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赶紧跟出去,走时不忘了将钱付了。
燕天瑜听着听着,眼眶就红了,哽咽着说道:“燕天珏,她到底给你们灌了什么**药,让你们一个二个都向着她,她打我,你没看到吗?我今天那里做错了,他家的牛撞到了我,我难道不能让他赔吗?她凌天阳想要出风头,不必拿我做铺垫。”厮记少在点。
那天晚上,燕天瑜最终还是回到了店里,只是没有开口说话,不管是谁问她,都不开口。
马木匠和凌文强吃完晚饭,便回家去了,凌天阳和燕天楠一起将屋里收拾干净,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凌天阳将扫帚放下,去院子开门。
“那个,燕天珣,这个不怪我,真的,谁让你莫名其妙的抱我来着,我这一不习惯,不习惯就手痒来着,都是不小心,你是男人嘛,不要那么小气,来,笑一个!”
燕天珣的眼神若有若无的撇了一眼凌天阳的嘴唇,那香香软软的东西,带着些女人特有的清香,不是胭脂,不是花香,倒像是雨后路边青草身上散发的味道一般,迷得人想要再次吻上一次。
回到燕家三天之后,凌天阳忙着请木匠做家具,凌文笙将马木匠和凌文强推荐给燕家,看在凌文笙的面子上,凌天阳同意了。
“我刚一进门,你就甩我一巴掌,你看看,这账我们该怎么算?”燕天珣眉头一挑,将马匹拴在门口不远处的一根树桩上,才过来慢慢走过来,一字一句的说道。
“怎么?不认识了?我快饿死了,有没有什么吃的,赶紧端上来,受不了,我已经好几天没有尝过饭是什么味道了。”男人将肩上的包袱递给凌天阳,也不管凌天阳接还是不接,牵着马匹,径直走了进去。
凌天阳紧张的不得了,手脚并用,嘴里大声喊道:“你放开我,快点放开我!”
“回去?回哪儿去?她凌天阳今天都将我打了,难道你要我回去再被她欺辱吗?”燕天瑜疾步走在前面,看着不远处星星点点亮起来的灯光,颇有些感伤。悄悄的将眼泪擦掉,燕天瑜有种冲动,再也不想回到店里,也不想回燕家,只要是与凌天阳有关的地方,她都不想和她有一点的沾染。
燕天瑜没有想到燕天珏居然来接她,这多少让她有点“受宠若惊”,强作镇定的回答:“我怎么回去,再给凌天阳打吗?”
燕天瑜愣了愣,然后迅速低下头,掩下一片凄凉,她至亲的亲人,居然为了一个外人,居然这么对她,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但是很不好受。
燕天瑜的声音很尖,在安静的街道上很明显,扰乱了镇安静的氛围,燕天珏死死的盯着燕天瑜,略带讽刺的说道:“大姐,嫂子为了我们家到底做了多少事,你不是个瞎子,难道看不出来吗?你今天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她,她哪里对不起我们家了,哪里对不起你了?”说完,燕天珏似乎缓下一口气,接着说道:“她打你算是轻的,如果这话让凌家的人听到了,你想过什么后果吗?你当嫂子是任你随意胡说八道的吗?”
男人见凌天阳没有去接包袱也不生气,很自然的一把将凌天阳揽在怀里,凌天阳身体瞬间僵硬,脑子里还没有反应过来,手却先脑子的思想,一巴掌挥过去。顿时,“啪”的一声,响的很清脆。
几首小曲儿,唱的王博申心里更加动荡,心里痒痒的,巴不得此时就能够拉住美人的手,于是,他猛地站起来。
“咯吱”一声,院门打开了,凌天阳一抬头,就愣在原地,来人一袭黑色长衫,背上背着一把长枪,肩上挎着一个灰色包袱,脚上的豹皮靴子显得很是野性。来人手里牵着一匹高大威武的马儿,黑色的鬃毛,毫无一丝杂色,马鼻子里吐出的热气,升起两条美丽的烟雾。
燕天珣忍不住嘴角抽搐,什么手痒了,什么不小心,难道手痒就要打人的脸,难道不小心就要扇自己丈夫的耳光?但是,看到这样子的凌天阳,燕天珣心中积聚多久的暴戾气息似乎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看到燕天珣渐渐好转的脸色,凌天阳不禁放松了下来,不怕死的继续说道:“哎哟,我就说嘛,燕天珣你哪是那么小气的男人,看,这不是就好了吗?来,笑一个!”
凌天阳的话让燕天珣刚刚好转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这女人,还真的是讨打的很,“娘子,你可是说错了,不是为夫不小气,而是为夫知道,这种事情为夫不适合跟你讲,还得要去请示我娘,我相信,她肯定会好好教你如何做一个三从四德的好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