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福点点头,上次那件事情闹得那么大,他怎么可能记不得。
凌天阳跟在他们后头,走进屋去了。屋里,熊氏还没有醒过来,大夫正在处理凌文福的耳朵,凌文福着急的问道:“大夫,我的耳朵以后还能听得到吗?”
凌光灿被贺氏这句话噎得半死,气得指着贺氏的那只手打起颤来,凌文福赶紧伸手在凌光灿背上从上往下轻轻的拍了起来,说道:“爹,不要生气,你身体不太好。”
凌文福气得脸色铁青,贺氏继续说道:“对了,还有上次你们家欠的钱,一并拿给大夫吧,这样的话,大夫才会给你开药。我说三哥,你还是不要动了,你看你的耳朵,好像又在往外渗血了。”
凌文福先是一愣,然后怨恨的看着凌文强,咬着嘴唇,说道:“你们的样子就是说让我出钱?”
邓氏气得猛地站起来,指着大夫的鼻子骂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们又没说不拿钱,你就不能先给三儿看看吗?真是黑心烂肺的,什么大夫,我看怕是屠夫吧!”
凌天阳鄙视的看着凌光灿,这就是气急败坏的凌光灿吗?好像不怎么样嘛,倒是这人品,还真是渣的可以!
凌光灿顿时整张脸像是吞了苍蝇一般,脸色难看到了几点,不仅是他,凌文福和邓氏也是如此,这件事情虽说过去了几个月,但是只要一提起来,凌光灿就会想起来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凌文明来,本来凌光灿就不怎么喜欢他,无奈邓氏十分宠爱,后来这才没有追究。现在被凌天阳提起,凌光灿自然是心里气急,但却找不到驳斥的话语。
凌文笙不解,正想问凌天阳“怎么个公正公平法?”还没问出来就见不着痕迹凌天阳走到他和王家福中间。
王氏进屋之后,大概一盏茶的功夫之后,凌文笙便带着上次给贺氏看病的那个大夫回来了,看到凌天阳,凌文笙赶紧问道:“阳阳,怎么样?我走了他们没有再打起来吧?”
凌天阳现在在镇上开了一家店的事情整个芭蕉窝都知道,甚至有人传言说凌天阳是个旺夫命,你看燕家,原来那么穷,家里怕就只剩下老鼠了,不,就连老鼠都不愿意在他们家住了。而凌天阳一嫁过去,燕家立马就过上了好日子,这还不算,燕家居然还有钱在镇上开店子。要知道,曾经凌光灿之所以那么嚣张,就是因为凌文福在县里做生意,但是他做了这么年的生意都没能在镇上开间店,倒是凌天阳,人家不声不响的,就开起了店。要说现在凌天阳能够拿得出几百两银子,还真不可能有人不相信。
“不是你拿是谁拿?”贺氏白了一眼凌文福,“大哥找大夫还不是为了你,又不是为我们,我们干什么出钱?”
所以,当凌天阳这么说的时候,凌光灿没有多想,只是惊讶的看着凌文笙,他还以为银子是凌文笙拿的呢,没想到里面居然还有这么一层。早知道········凌光灿自己知道,就算早知道,他们还不是要签那张契约,因为他们家没能力付得起那么多的债务。
贺氏原来都叫凌光灿和邓氏“爹、娘”的,只是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之后,贺氏已经连着叫了好几声“公爹”了。可见,贺氏对凌光灿和邓氏到底有多不满!
凌文笙这才想起来他们上次可是立过契约的,要是他们再像上次一样的话,那么就要还凌文笙家三百两银子。
王家福一愣,诧异的看着凌文强和贺氏,凌光灿脸色也不好,上次的事情闹得那么大,整个芭蕉窝有谁不知道?只是,邓氏和凌光灿居然不知道他们还没有拿钱,真是丢死人了,而且,还有外人在这里。
王家福是里正,他都点头了,凌光灿就算是再多的话也说不出来,只好指着凌天阳,恨恨的说道:“凌天阳,你一个嫁出去的姑娘,我们家的事关你什么事?你不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凌文笙点点头,赶紧走在前面,说道:“确实应该先看看老三,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他的听力,要是真的聋了,那可怎么办?”凌文笙喃喃自语,因为走得很快,等话语飘到凌天阳耳朵里面的时候,凌天阳只听了个大概。
“爷爷,你这话可就不对了,三百两银子,里面可有我的一半呢?不然,你以为我娘能够拿得出那么多银子,那是银子,可不是山上随处可见的石头。这钱我娘说了,算是我借给他们的,要是我再不管,我那些银子什么时候收的回来?”
凌天阳不知道就这么短的时间内,王家福已经想了那么多。
凌文福气了个倒仰,贺氏真是气死人不偿命,瞧瞧这话说的,凌光灿见凌文福这幅样子,赶紧出声说道:“贺氏,你是想气死你三哥吗?”
“爹,都打成那样了,你还想再打起来啊!”凌天阳需奥这回答道,对大夫说道:“麻烦你先进去看看吧。”
凌文笙赶紧拉住大夫,说道:“大夫,你先等一下,马上就解决好。”
大夫恨恨的回头看来一眼邓氏,道:“哼,不是说我是个屠夫吗?我告诉你,你这话我记住了,以后你要是生病来找我,我敢保证,你绝对找不到我,而我,要是知道病人是你的话,也绝不肯出诊的。”
邓氏虽然老实,但是不蠢,她的身体一直不是很好,这么多年来,一直有哮喘。今天自己说的快了,居然得罪了大夫,这下完了,要是自己真的有什么急病,那可怎么办?邓氏想要道歉,却拉不下面子,只好满是期待的看着凌文笙,这一刻,她觉得凌文笙真是越看越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