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凌天阳还在想着该怎么样堵住这些传言,那边邓氏跳脱似的思维又开始了,随即一脸八卦的凑到凌天阳眼前,像做贼似的,悄悄的说道:“阳阳啊,你看小姑,长得真不赖吧。那个,你在镇上开了一年多的店,肯定认识的人不少吧,那个,你帮你小姑相看一下,哪家有没有那种适龄的男子?”
边天怎样吧。“呃。”凌天阳诧异、惊讶、狐疑的看着邓氏,小声的问道:“奶,你这是干什么?你们上次不是说已经给小姑定好人家了吗?那个吴秀才··········”
“不要跟我提那个挨千刀的,骗我们说去考举人了,可是,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你小姑年纪也大了,总不能等着那该千刀的回来吧?再说,谁晓得他什么时候回来?”
穆氏皱着眉头帮凌天阳将燕天珣扶进屋,这是穆氏第一次进凌天阳和燕天珣的屋子,屋里摆着上好的木料做成的家具,一套衣柜,样式是凌天阳自己画的,颇具有现代风格,一个化妆台,一张小桌子,上面摆放着一个茶壶和几个杯子,床很大,几乎占了大半的地方,深红色的油漆,床头雕着并蒂莲花和连理枝。床的上方挂着一笼厚厚的淡紫色花账,床头,两个小桌子似的东西,每一边都放着一瓶桔花,清新素雅的气息让人神清气爽。
穆氏本来想将燕天珣放到那张大床上,但是凌天阳却将燕天珣扶着往那张木床,霎时,婆媳两个出现了分歧。最后,是凌天阳不着痕迹的任由穆氏将燕天珣扶到大床那里。
凌天阳轻声安慰道:“奶,你放心吧,小叔虽然有时候做事冲动了些,但是人还是十分聪明的。”
“天珣来了,还没吃饭吧,琴,去拿副碗筷,天珣啊,就在这里吃饭吧。”凌光灿说完,进屋拿了一瓶就出来,对燕天珣说道:“天珣难得来我们家一次,今日陪爷爷喝杯酒。”
“二月初二。”不管穆氏是因为什么问她,但是她是长辈,凌天阳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婆婆,我们不是已经合过八字了吗?”
邓氏想了想,最后还是问了出来,“哼,你爷可是把你三叔宝贝的,你三叔家里的田地你爷居然要帮忙打理,自家的田地都管不过来,你小叔也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家里只有看着你爷一个人。可你三叔他们居然去镇上这么多时间都没有回来过一次,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提到凌文明,邓氏的眼眶红红的,末了,抹抹眼泪,道:“也不知道你小叔在外面过得怎么样?”
房门处,几块木板垒成的一张简易木床与这屋里的一切显得格格不入,但是想到她这个儿媳妇儿还未及笄,穆氏又只好掩下自己的不满。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多少放点在心上就行了。”邓氏摆摆手,心里却在想着干脆自己下次去镇上好了,找个好一点的媒婆,肯定能给女儿找个好婆家。想到这里,邓氏突然想到上次燕家大闺女出阁的时候来的那个媒婆,不正好是在镇上的吗?听村里的人说,娶燕家闺女的那家在镇上还不错,是个员外爷,在她的眼里,员外爷啊,可是很有钱的。这样一想,邓氏谄媚的笑着,对凌天阳说道:“阳阳啊,你大姑子不是嫁到镇上去了吗?那个,我想打听打听,她成亲那次那个媒婆姓什么来着?”
今日因为凌天阳的缘故,凌文琴添了好几个菜,一个腊肉炒笋子,一个韭菜蒸蛋花,一个梅菜扣肉,都是今天的大菜。饭是碎米混合红薯粒,这对于邓氏他们来说,不亚于过节,正是因为凌文琴弄得很丰盛,邓氏的脸色一直不好,但是碍于凌天阳在这里,只好默默的瞪着凌文琴。
凌文琴开了门之后,燕天珣就走了进来,他看到邓氏和凌光灿,跟着凌天阳叫了一声:“爷,奶。”
凌天阳提到吴秀才让邓氏十分生气,说完一句话之后,随后又骂骂咧咧的,过了好一会儿之后才消停了。
“哼,能过得不好吗?不用在家做农活就有收成,老娘都想。哼哼,白眼狼,熊氏那个死婆娘肯定是她拦着你三叔,不让你三叔回来的,当年你三叔人很孝顺的,就算出去做生意,每年都要回来好几次,每次回来都会给我跟你爷买好多东西,如今,娶了熊氏之后,你三叔就不再孝顺我跟你爷了,不仅这样,更是很少来我们这老屋了。”邓氏一边说,一边又在抹眼泪。
燕天珣对凌文琴点头,叫道:“小姑。”
燕天珣的年纪比凌文琴大,但是辈分小了,所以,燕天珣叫她小姑的时候,凌文琴忍不住脸红了。
刚刚端起碗,院门就响了,凌文琴放下手中的碗,开门一看,是燕天珣来了。刚刚从山上下来的他还没来得及洗漱,头发有点乱,身上还穿着上山时穿的那套青布衣裳,裤腿有好几处破了。凌文琴看到燕天珣来了,高声对里面的人说道:“爹,娘,阳阳,天珣来了。”
“奶,这个,我帮你看看啊,但是,我不能保证啊,你也知道,我那个店是卖衣裳的,而且,我也不常去。”
无奈之下,凌天阳只好伸手拍着燕天珣的脸,说道:“燕天珣,你醒醒,喝点茶水再睡,你会舒服一些,听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