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天楠捶捶自己的腰,疼得她直不起来,这才只有半个时辰,想到今天要割整整一天,她就有点心肝肉疼。穆氏和燕天楠一样,她从来没有下过田,如今,让她手里拿着镰刀,弯腰割稻子,还真是一件痛苦的事。
凌天阳割得很快,在她身边左右五米的样子,都是空的,遥遥领先的她回头看了一眼被她远远甩在后面的穆氏和燕天楠,嘴角微微一笑。燕天珣僵着一张脸,心疼的看着穆氏和燕天楠,说道:“娘,天楠,你们要不去休息会儿吧。”
凌天阳听了这话,翻了一个白眼,丫的,这个死男人,就叫他们去休息会儿,那她呢?越想越生气,发着脾气的狠狠的割稻子。
燕天珣说完,拉着凌天阳就走了,穆氏看着两人的背影,眉头皱的很紧,但是想了一会儿,有舒展开了,收拾起东西,两人就坐在一起等着下坝这边的里正过来。
被夺去了氧气的某人全身软软的瘫在燕天珣的怀里,无力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耳边只听见燕天珣那略微带着沙哑的声音问道:“明知道我娘他们根本没下过田,为什么要让他们跟着我们一起来?”
燕天楠惊讶的了一声,连忙问道:“嫂子,你要去哪儿啊?”
凌天阳说的理直气壮,其实她心里黑着呢,刚刚她想跟燕天珣显摆一下的,就明确的跟他说,燕家要不是有我撑着,不要说药钱,就是温饱都很有问题。但是考虑到燕天珣男人的尊严,她还是很委婉的提了一下,没说出来。说到底,凌天阳前世也才二十来岁的样子,没出过社会,人单纯的可以,自己整整累了一年,好不容易正主在面前,她很想要显摆一下,很正常的想法。
天捶她不是。马车稳稳的停在官道上,燕天珣回头看来一脸满脸嫣红的小娇妻,没有说话,继续无声的盯着她。
如果,早知道会发生这件事情的话,打死凌天阳她也绝对不会说的,因为,当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燕天珣就真的凑上来了,狠狠的吻着她的嘴巴。这会儿他们该庆幸,因为这个时候,大部分人都在地里忙活,下坝这边的官道上根本没人。
被燕天珣拖着,凌天阳很不舒服,特别是手腕处,生疼。“燕天珣,你发什么疯啊?放开我,听到没有!”
“燕天珣,你自己说,我说错了吗?我告诉你,你娘现在之所以心结打不开就是因为长期呆在家里,几乎没怎么跟外人接触过。”
时间渐渐过了,燕天楠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动了一下僵硬麻木的手臂,眼眶红红的看了一下手上三个亮晶晶的水泡,努力吸了一口气,然后低着头继续割。
“看什么看?凶巴巴的盯着我,怎么,想要咬我啊?”
穆氏微微皱着眉头,见燕天楠都不去休息,她一个长辈,去休息的话似乎有点不像话,于是,她也摇着头,说道:“行了,珣儿,我们割快点儿吧。”
“你干什么?”被拉住的凌天阳回头疑惑的看着燕天珣,这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今天给她冷眼看就算了,这下又想出什么幺蛾子?
凌天阳喝了一口水,不紧不慢的说道。她心里也没底,不知道能不能请到人,要是请不到的话,家里这么多稻子,怕是··············看来,过了这个时间,盖好房子之后,是得去找一些长工,要不然就要去县里那边去买一些下人过来,虽然她不喜欢。
燕天楠看到割得暧昧快的凌天阳,觉得自己太矫情了,摇摇头,说道:“哥,不用管我,我也行的!”
猛地回头,冰冷着一张脸的燕天珣看起来还是有点渗人,凌天阳不由地闭上了嘴巴,但是,输掉了气势她绝不输人,狠狠的甩掉燕天珣的手,揉着手腕说道:“你有病啊,死死的拉着我干什么?”
“你看看这近五十亩田,光凭我们几个人,说真的,我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割完。所以,我要去镇上请人,争取几天就全部收割完进屋,接下来就是天楠的婚事了,我们也有的忙。所以,不管是天气还是时间都不等我们。现在这个时候,村里的人都忙着秋收,哪里有人能帮我们,所以,只能到镇上去看看。”
“难道你没有发现她头上的头发几乎白完了吗?还有,再这么继续呆在家里,你确定对她的身体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