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议论纷纷,凌天阳当做听不到,里面,说好的有,说不好的也有。在这个时代,人们眼里的孝悌那是头等大事,所以当听到凌文福和熊氏的申诉时,大部分都骂凌天阳,说她不孝顺。
凌天阳也不想管那么多,现在,她只想将铺子前面的一堆人弄走,看着凌文福还有熊氏她就闹心!
“三婶这是说的什么话?”凌天阳觉得很疲惫,刚开始的时候她还觉得她四婶是个厉害人物,现在才知道,她这个三婶也不是个好人。难怪人家说会叫的狗不咬人,她三婶平时安安静静的一个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跳出来咬你一口。“三婶,小叔上次欠的钱大部分都是我娘他们拿的,我一个嫁出去的姑娘,有什么由头为你们出头?如果三婶你们实在拿出来,也可以学着小叔的,回去找爷爷和奶奶,还有我爹和四叔他们,你们在我一个晚辈这里闹着,这又是什么话?”
燕天珣得瑟完之后,看着凌天阳的目光越发的柔和,淡淡的说道:“媳妇儿,怕什么,我们这里不是有个当官的吗?这些事情交给他就是了!”
熊氏不肯走,死死的抓着易先生的裤腿,眼睛不时的瞄向门外的一大帮人,不管是穿着红衣服还是穿着藏青色的,她都害怕!他们家的干货店已经被砸了,铺子里面的东西被他们搬光了,什么都没有了。
“可不是嘛,刚刚没注意看,这个男的可不是在上个月特别牛气的那个吗?”
凌天阳见燕天珣这副无赖样子,难得的羞愧了,红着脸别过头,走进来的袁大夫看着他们小两口这个样子,一张老脸笑成了一朵花,嘴里嘀嘀咕咕的说着:“嗯嗯,看着就有夫妻相,明年是不是就能生个小丫头出来玩玩啊?”
袁大夫说完,还很形象的用手指在脸上画了画,眼神里满是鄙夷。
袁大夫点点头,对凌天阳说道:“丫头,可不是嘛,你看看你那是什么亲人啊!不是我说啊,老头我活了这么大的年纪,还真是没有见过这种人。你是他们的晚辈,哪有一个长辈这样不知廉耻的过来找晚辈要钱的,何况,你还不是他们的亲闺女呢!”
见正主都走了,易先生也不是光拿钱不干事的人,当下便对熊氏和她的两个孩子说道:“你们走吧,我要关铺子了。”
凌天晨反应很快,站起身来,迈着小腿就往屋里面冲,这帮当兵那是铁血汉子,让他们对一个几岁的小姑娘下手,他们还真下不去,于是,凌天晨就这么跑了进去。
熊氏被架着送出了“唯一”而坐在地上的凌天晨看到熊氏被架出去了,哭得更凶了,熊氏也顾不得那么多,朝凌天晨大声吼道:“晨晨,不要哭,赶紧去找你天阳姐姐,求她救救我们母女!”
熊氏冲进去之后,被还没有完全走进院子的沈文韬夫妇两个拦住了,要知道,沈文韬身后跟着十几个当兵的大汉呢,熊氏被拦下了。沈文韬直接跟后面的人吩咐:“直接送出去!”
“我求求你,我不出去,我不出去。”熊氏大声嚷嚷着,易先生毕竟是个男人,熊氏那里闹得过他,后来熊氏干脆直接放开凌天晨,转身朝后院跑去。凌天晨和凌天洪看着熊氏跑了,一下子就哭了起来,凌天洪一个十二三岁的大男孩子,哭起来像是眼泪不要钱似的,一颗一颗的直往下滴。不一会儿,凌天洪的脸上都满是眼泪和鼻涕,倒是凌天晨,没有像凌天洪那么邋遢,而是小声的抽泣着。
“什么门口,二狗子,居然敢去赌钱?看老娘打不断你的狗腿············”
“是他啊!原来那天我在赌坊门口看到那个大人物就是他啊!”
沈文韬一招手,身后跟上一个大汉,沈文韬沉着脸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将他们请出去吗?怎么还有一个在?而且,还跑进屋来了?”
突然,一个小小的身影以飞快的速度出现在凌天阳的面前,大力的撞击差点让凌天阳摔倒在地,要不是她旁边燕天珣,她已经摔在地上去了。凌天阳揉揉自己的肚子,看着这个朝自己冲过来的小身影,惊讶的问道:“凌天晨,你怎么进来了?”
看出来凌天阳的疲惫,燕天珣很心疼,低头轻轻的揉了一下她的太阳穴,轻声说道:“媳妇儿,既然觉得累我们进去可好?”
凌天阳闷闷的点点头,现在她只想当一只藏着脑袋的母鸡,闭着眼睛,不去看,不去想,任由燕天珣一下子将她拦腰抱起,进屋去了。
燕天珣的沉默着,当然,这屋子里面的人都不是傻子,他们自然知道燕天珣的难处,这话要是燕天珣说出来,说不定会让凌天阳想歪,但是若是由他们说出来那就不一定了,因为他们是外人!
燕天珣的话一出口,惹得韩晴儿当下就笑了出来,沈文韬也淡淡的笑了,看着燕天珣,良久说不出话来。
不得不说,凌天晨的哭诉让凌天阳很反感,也不知道是不是先入为主的那种想法在里面,这样的哭诉让她提不起半分想要帮助的感觉,很反感!
早饭时间,红梅楼的打手没有找到凌文福,而,赌坊的一帮人也来了,也是找凌文福要钱 的,两帮人互相一打听,就成了盟友,大家一起找凌文福。
这时,人群中一个胖胖的女人揪住最后一个说话的男人的耳朵,将他拎回家去了。
凌天晨不小了,他们说的话她听得明白,正是因为这样,她才害怕。在镇上混了这么久,凌天晨哪里不知道红梅楼是什么地方,那帮人说了,要是她爹还不了钱,那么,就要将她卖了,卖给红梅楼。
袁大夫话一说出完,人们的风向标立马就变了,大家不是指责凌天阳了,反而指责凌文福一家人去了,当然,被骂的最多的还是凌文福本人。甚至有人说道:“原来是他啊,被打成这个样子,我还没有认出来,这个男的好几天前就歇在红梅楼了,我听到红梅楼里面的龟、公说,这个男的在红梅楼里面天天晚上点的都是他们楼里的头牌,那架势,说是大人物!”
燕天珣沉默的看着凌天阳,这个时候,他是最不适合跟劝解他媳妇儿的,作为凌天阳的丈夫,凌家的女婿,要是劝凌天阳帮助他们,又会助长他们的坏脾性,而且还会让他们得寸进尺。这话是燕天珣自己猜出来的,因为刚刚在外面他明明听到凌文福说凌天阳去年帮助凌文明还了几百两银子的债务,要不是因为去年那件事,凌文福今天也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二是,他是女婿,要是劝他媳妇儿不帮凌家那帮人,要是他媳妇儿想歪了,又会觉得他膈应她娘家,所以,不说话才是最好的办法。
大汉弯着腰,挠挠头顶,有点委屈的说道:“大人,不是我们不尽责,是这个小丫头,您说我们哥几个,大男子汉的,挡着一个小丫头的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