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问在田里又转了转，在其中一块田地上现几个年纪大的孩子的身影，走近了才现他们是在除草。

“住持！”几个孩子看到素问过来纷纷站起身打招呼。

“怎么是你们几个？”素问现几个孩子正是年纪最大的那几个，不知道他们除草是怎么安排的，似乎除了刚开始播种之外，后面大多是这些孩子们照顾。

“我们闲着没什么事，上来看看。”其中一个孩子有些腼腆的笑道。笑容很单纯，也很开心，似乎是寺院收留了他们，他为能为寺院做事情而感到开心，这样简单的笑容让素问有些失神。

很多时候孩子们的笑容是最能打动人心的，因为里面不含任何杂质。

“你们做的很棒。不过不能只是你们几个来啊，到田里拔草也是一种锻炼，其他人同样需要这个机会。”素问轻笑说道。“过些日子，寺内所有的僧人都要到田地里劳作。”

“可人多就乱了，还会踩死蚂蚱、蝈蝈之类的。”孩子瞪大了眼睛问道。

素问听到这话笑了笑，问道：“是法海大德教你们的？”

几个孩子点了点头。

素问将几个孩子拉到一边坐在田地旁边的草地上问道：“这些日子都学到了什么？”

“学到了……学到了人不能只用自己的眼睛去看。好人还是坏人并不是那么清楚，而是要看站在哪个角度去看。”一个孩子说道。

“对，就像白娘子。”另一个孩子接着说道，让素问脸上带上笑容，看来法海讲的《白蛇传》让这些孩子记忆很深刻啊。

“她是好人，可她是妖怪。还有法海老师……”

孩子虽然没说完，可素问却明白他的意思。法海抓妖怪不是错，但他太固执，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目光之中，完全不顾其他。

“还学会了什么？”素问笑着继续问道，在几人说话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钻出来一只黄鼬跑到素问面前看了看，又一转身跑掉了。

“生命在本质上都是一样的，并不分高低贵贱。人也同样如此。”又一个孩子想了想说道。

“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五阴炽盛。”

“能明白吗？”素问问道？

“能明白一些，有些不明白。”几个孩子犹豫一下说道。这几个孩子都已经十五岁，而且都经历过孤儿院的生活，远比普通人家的孩子要成熟的多，但有些东西对于他们来说还是太深奥了。

“等你们再大一些，接触的人再多一些，经历过各种各样的事，就都明白了，也会有自己的见解了。”素问对几个孩子说道，很多东西还是要他们亲自去经历才行。

与几个孩子聊了一会儿，又问了下他们在寺中的生活，素问才转身下山。

“住持！”身后的喊声让他停住了脚步，转头看过去，几个孩子有些想开口，但又不敢说的犹豫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