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慌了。
如果这个人这个时候要把自己赶出去,她就必然会被那群人逮住。
她忍了二十年,终于与后妈翻脸了,一旦被抓回去,她就会被洗净剥光,送上秦二少的床。
暗地里打了个颤,冷卿镇定下来,捏紧了拳头,昂起下巴,瞪着这个年轻的男人。
眼前这个男人,皮肤白皙光滑如玉,没有一点瑕疵,精致的条纹衬衣合身,袖口卷起,露出一小截精壮的手臂,白的晃眼的手腕上戴着一块冰蓝色表面的手表。
r开头。
起码六位数以上。
这么有钱的人居然会坐火车?
不会是山寨吧?
年轻的男人站直了身子,锐利的眸光骤然变成了疑惑,英气的眉头微蹙,看着冷卿。
他忽然做了一个让她非常讶异的举动,他抬起右手,优雅地指了指自己的唇,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摆了摆手。
冷卿怔住了,盯着这个年轻男子不说话,直到他重复了第三遍这个手势,她才明白。
这个人,是个聋哑人。
这个年轻的帅哥居然是个聋哑人。
冷卿不禁松了口气,软软靠倒在包厢的门。
她暂时安全了。
年轻的帅哥走回了床边,拿回了一个小巧的本子和一支派克钢笔,指了指,示意冷卿在上面写字。
冷卿懒懒地扫了他一眼,没有接。
年轻男人倒是快速在上面写下一行字,“你为什么脱衣服?”
字体刚劲有力,雄健洒脱。
想不到这个年轻的英俊男人居然能写一手好钢笔字。
都说字如其人,他看上去白得比女人还要亮眼,像是圆润光亮的珠子,字体却十分有魄力。
冷卿接过了小本子,在上面写道:借你这里躲一躲。坐回床上去,不要多事,不然等会我就喊人,说你对我性骚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