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去过了就过了,没有去参加葬礼的自己却是把自己给葬!
喉头有腥甜在蔓延,半晌她僵硬着舌头吐出一句话,“给我说说他的事情吧。”
厉惟奕忽然间收了笑脸,扬手就把她从自己身上掀翻下来,推到了一边。
冷卿滚到一边,把自己裹在被子里,蜷缩起双腿,像是婴儿在母亲的子宫里面一样。
“十年的男朋友,你要我来和你说他事情?两年而已,你都忘记得干干净净了?”
冷卿吸了吸鼻子,眼睛直瞪瞪地瞧着门口的黑暗,“没有忘记,只是怕自己记得不清楚。”
他哼了哼。床后一轻,厉惟奕下了床,走到了沙发边上坐着,点燃了一支烟。
冷卿翻转了一下身体。
厉惟奕咬着烟头,声音含糊中透着戾气,“你要是等会在自己房间里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别尖叫就行。”
意图被看穿,冷卿无奈又翻回了原来的位置。
两个人都不说话。
烟味很快就弥漫了整个房间,她忍不住清了清嗓子。
厉惟奕打开了阳台的门,狂风灌进来,冷卿只觉得脸上一凉,被转过身,压制不住地咳了出来。
“你倒是不伤心。你豪门阔太太梦破碎了。”
冷卿裹紧了被子,睡意朦朦胧胧,正在飘飘然,忽然间听到厉惟奕这句尖酸的嘲讽。
这怕是今天晚上唯一一个让她觉得舒服的话题了。
“要不是因为你破坏,我当初可能根本就不会和那个人渣订婚。”
厉惟奕沉默了许久,“所以,当初在火车上,你那副德行就是想躲掉这门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