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璨道：“你都没事，它肯定没事。”

夏知遥道：“原来招财这么棒！那我就放心了。”

曲璨：“……”逻辑呢！

接下来，曲璨倒是没有再冷嘲热讽，夏知遥也稍微冷静下来了一点，虽然目光还是时不时往男神的脸、脖子等部位溜去。

不过曲璨对她的视线可以说也已经很习惯了，只在开始挑了挑眉，倒是没有说出诸如“我的身体你不能看”这种话来。

两个人之间的对话也趋于正常，并开始互相验证一些东西。

比如曲璨大概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夏知遥，比如夏知遥是从什么时候变成的碗，比如变碗跟曲璨之间有没有什么关系……

说开之后，夏知遥知道了曲璨之前其实只能在喝多了酒但又没有醉的情况下看到碗上的自己，并且只要戳自己的头，自己就会在对方眼中变得更清晰。

“难怪那段时间你每天戳碗！”夏知遥回忆起来恍然大悟，“我还以为把玩瓷器的一种手段就是戳戳戳呢。”

曲璨用古怪的目光看了她一眼。

夏知遥道：“我知道你在鄙视我，不过在这方面我的确比较缺乏常识，我承认。”

曲璨道：“算你有自知之明。”

夏知遥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承认不知道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

曲璨道：“但像你这样想的人却不多，很多人都会打肿脸充胖子。”

夏知遥道：“大概是你太高岭之花，大家不想面对你自惭形秽。”

曲璨道：“高岭之花是什么形容……”

夏知遥道：“形容你美貌动……”她说着说着猛地住了嘴。

曲璨面色不变，道：“说下去。”

夏知遥一脸无辜：“我刚才说了什么吗？你听到了的话一定是幻听。”

曲璨：“呵呵。”

过了一会，曲璨道：“你不是也应该这样吗？”他又不是没感觉的傻子，自然能感觉得到落在身上的视线有多么灼热，何况这姑娘眼冒绿光的样子压根就没有遮掩过。

夏知遥理所当然地道：“那自然是因为我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诚实的人。”

曲璨：“……”

夏知遥双手捂脸：“在别人面前坦诚自己的内心多么令人害羞啊。”

曲璨：“…………”

而曲璨也知道了就是自己将这只鸡纹碗买回来的那天，夏知遥来到了这只碗上。

曲璨道：“原来那么早你就开始偷窥我了。”

夏知遥道：“也没有很早吧。”

曲璨道：“重点在偷窥，不是在早。”

夏知遥道：“我都是正大光明的看，哪里偷窥了！”

曲璨道：“你说的好有道理。”

夏知遥道：“可不是吗……而且你分明就很期待被我看嘛。”

曲璨道：“何出此言？”

夏知遥道：“你都当着我的面脱衣服了。”

曲璨道：“我以为你知道什么叫非礼勿视。”

夏知遥道：“我是知道啊，可是你要理解，当情感大于理智的时候，人的行为往往会比较冲动一点。”

曲璨道：“我理解。”

夏知遥道：“是吧，而且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你也看到了我不给别人看的一面啊，也算是扯平了。”

曲璨道：“扯不平，我看来看去也只看了脸。”

夏知遥道：“那你是要看哪里？”

曲璨道：“都要看。”

夏知遥：“……”

曲璨几不可察地勾了勾嘴角，他已经意识到了，如果不能比这姑娘更没下限，就会再次出现被说得哑口无言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