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答案呼之欲出,高离、田笛再次如被雷击,惊得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连眼珠都不再动。
轰……
精神力攻击,如重锤敲上了候荣。
今日,此命休唉!
剧痛袭头,候荣一颤,一丝绝望闪过心头。
相思身形如蝶,画戟闪着幽幽冷光,自十余丈的高空,一霎时便飞临候荣上空。
“死猴子,还我清白来!”看着那赤着身的候荣,一股屈辱感弥满了身心,相思双眸闪过恨意,手中画戟狂劈下落。
三重威压临身,玄力如冰凝,难以意如心闪,头顶杀意来袭,无法闪身逃避,候荣蓦然大惊,身子立即向地面倒去。
“啪”候荣的后背贴在了被细沙填了一层的地面上,肌肤早溃烂成坑洼的表皮,瞬间粘上了一层黄沙。
身子才贴地,候荣瞬间将找棒一横,挡向劈下的紫'色'画戟,同时狠命的一蹬地面,贴地倒飞。
靠,垂死挣扎。
力量鼎盛时,她不敢以蛋击石,如今铠衣防护已破,只留下最后一层尊阶的赤本位保护防御,她成功的机会至少高达六十,而且威压未收,压制住了他的血脉灵力,他能跑多远?
“跑?想得美。”将手中画戟全交于左手,去势不减的追击,右手一伸,银光一亮,银瞳分身出化为的银'色'长枪在手,举枪刺向丹田所在。
“当”画戟砸下,被金'色'长棒架住。
一瞬间,反弹的力道如电击上手臂,虎口一麻,手中画戟几乎要脱手而出,心重重一跳,“咚”的一声撞上了胸腔。
好强的力道。
双眸一暗,忍着虎口的麻痛,一紧手臂,画戟搁在长棒上,贴着棒子,画出一个十字架,往前再刺。
嚓哧,交叉着的画戟柄与棒相磨擦,冒出星星点点的光芒。
银'色'长枪不停,螺旋似的枪尖扎破空气,闪电般落下。
倒飞的候荣,额上冷汗如雨而下,在银枪临身的瞬间,猛然一扭身,上半身未变,将下部身体硬生生的侧转,扭成了一个半弧形,“哧”银枪一落,扎入了沙地。
“当”候荣拼力一抬手,将想刺下的画戟给抬举着僵在了空中。
“呼”候荣贴地而过,划出的阵阵细尘,只在不足二个呼吸间,已经飞出了二百余丈,向着水潭的方向移近。
“呼”同一刻,候荣一腿一抬,带起一层薄薄的赤橙,踹向空中的相思,而那只围了一点衣服的下身,又'露'出了不该'露'出的地方。
相思明眸一阴,'射'出森森杀气,盯着那一点赤橙,右手的一提,将长枪撤回,狠狠的扎下。
收枪的同时,左脚倒钩,划过九十度的直角,直直踹向那一条服。
候荣突的一缩腿,扫向下落的银枪。
“叮”闪着蔚蓝'色'的枪法撞上那一层赤橙,如撞上铁板一样,发出一声脆响,却是不能进半分。
“呼”相思踹下的脚,不够距离,停在了半空。
却只停了不中半个呼吸的时间,候荣抬起的腿无力垂下,额上、面上、连身上都渗出了一层汗。
哼哼,终于撑不住了。
枪竟然扎不到,那就火来。
眼中怒意一起,相思将枪往嘴上一咬,身子倒栽姿势不变,右手一闪,接过了左手的画戟长柄。
“哧”一点炽白如闪亮在黑夜中的第一颗颗星星,耀出刺眼的光芒,一抖手,火焰呼啸着罩向候荣。
“呼”十余丈宽的火焰,如雾渗下山头,一瞬间将候荣全部包裹住。
“啊……”一刹那间,候荣陡然一颤,吼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田笛、高离,明月缺、凌风堡完好的三人,同时一颤,从呆滞醒来。
“小子,该死!”眼中映着那一团火焰,田笛眸中一寒,身形爆起,一点赤橙劈向相思后背。
变故,只在一瞬间。
才刚惊醒的明月缺,凌风堡的三随从又一次惊骇的睁大了眼,银银却如石雕一般,连呼吸都已经停滞。
“梨落小心。”急急高喝一声,高离亦爆起身形,疾追着去拦截田笛。
惊雷之迅已是极速,而那一点赤橙更快更疾,只不过一个意念之间,已经穿透了五六百丈的距离。
偷袭!
那短短一句话传入耳膜时,相思脑中闪过两字,心脏颤了颤,双眸一瞪,心中杀意爆涨。
田笛只吐出四字,但那四字中的必杀之意,却已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那太明显太'露'骨。
虽然不知其原因,但相思知道,今日若有一方不死,必不会罢休。
熊熊火焰如云,陷身混沌火中的候荣,连那黄金棒表面都沾上了一层炽白'色','毛'发的焦味瞬间飘起。
但是,并未就此身损,在一声凄惨痛呼之后,身体剧烈的一孪,候荣蓦然一个翻转,仍然贴地飘飞,那长棒却一旋,将架着的画戟拔开刺向地面,长棒一端一弯,弹劈着撞向相思,而他那在火焰中的身体,却在一点点的膨胀。
垂死反击,舍命相搏。
前有敌未宰,后有敌偷袭将至。
相思不再细思后果,倏然将画戟收住前刺之力,就势一扫,拍向候荣带着火焰弹来的长棒。
同时双膝向后一弯,伸手将口银枪取过,往后一横,由膝弯夹住,右手飞快的抽出墨墨所化兵器,一抖长鞭,卷向候荣被火包裹着,举兵器的双臂。
“当啷”重重的振响中,画戟再次与金'色'长棒相撞,双方各自被弹开近半尺后,又架在了一起。
“啪”黑'色'长鞭抽破空气,融入火焰中,击中了**,并随着主人的意念,如灵蛇一般,绕了一圈,离**半寸,随时准备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