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府的人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命人出去打听一番,才知道原来老太爷今日又因为昔日旧事被人取笑了。
温栋叹息道:“都是几十年前的旧事了,爷爷怎地还这么介意啊?”
说罢,他命人修书回了太妃,把今日之事说了。
那边太妃收到家书,长吁短叹。楚晔见太妃愁眉不展,便问了何事,太妃把当年之事说了一下,末了又道:“爷爷的心思哀家明白,只是姑父也是一番好意,想两家重修旧好,也希望能够了解姑妈临死的心愿。虽然姑父没说十分在意,但是哀家知道他很想爷爷能够原谅他与姑妈。本以为哀家出面,爷爷多少会看在哀家的份上,与姑父对话。谁料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爷爷心里还是不能释怀,被人取笑一两句,便又勾起旧恨。哀家真不知道怎么跟姑父说,他一番的希望,只怕是要变为失望了。”
楚晔没料到刘老爷子当年原来还有过这么美丽的往事,他心中敬佩刘家小姐,也就是太妃的姑妈为了心中所爱不顾世俗的看法,毅然冲破枷锁与所爱的人私奔,这份勇敢,这份情意,真真是世间罕见啊。
他沉吟了片刻,道:“母妃不必担忧,此事让本王去跟老爷子说吧。”
温太妃柔慈地瞧着楚晔,暖声道:“好,你且问问那龙尹乐,看看她可有法子化解爷爷心头的怨恨,让姑妈的灵魂能够安息。”顿了一下,她又叹息道;“不得不说,那丫头办事,是有些分寸的。”
楚晔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眉头舒开,道:“可不是吗?”如此自豪的一句话,出自一向骄傲的摄政王之口,太妃瞧在眼里,心底也大概明白了一些,遂 叹叹气,只希望,到最后不要伤害了任何一个人才好啊!
楚晔心头兀自甜着,并没有留意到太妃担忧的神色。
楚晔第二日下朝便命人去通知尹乐过府,跟她说了此事。
谁知道尹乐却像是早知道一般,笑道:“放心吧,我担保到时候,那老头会笑不拢嘴地承认女婿。”
楚晔疑惑地瞧着她,“你做了什么?这积怨可是几十年了,不是说化解就能化解的。”
靖儿附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然后神色自满地道:“老人和小孩子其实是一样的,哄哄就好了,不过哄呢,也要对症下药,老爷子介意的是当年人家说他教女无方,导致女儿跟男子私奔,这件事情,若寿头的奶奶在世,回家哀求几句,说不定就早原谅了。只可惜是寿头的奶奶早死,临死前也没有跟父亲说一句对不起,那老头就算想原谅,也拉不下脸啊,毕竟女儿都死了,原谅女婿有什么用啊?还不如继续倔强坚持着恨他们,也好教自己心里好受一些。”
楚晔点点头,“好,希望你的法子有用吧。”
尹乐舒了一口气,“现在进行得差不多了,明晚就是快活楼筹款之夜,现在,我以快活楼老板的名誉,正式邀请摄政王出席,我相信你一来,京中许多达官贵人都会来,到时候慷慨解囊,受益的,可是灾区的百姓,也省得你每日为了银子跟楚坤吵个脸红耳赤。”
楚晔双眼一瞪,怒道:“你说什么?你是快活楼的老板?你开青楼?”
尹乐白了他一眼,“我只是老板,又不是老鸨,有什么打紧的?再说,开青楼可是门赚钱的生意,日进斗金,到时候想穷都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