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盛夏却像是感觉不到似的,只是睁开了自己如水的眼睛,将视线落在车窗外,谁也说不清楚她到底在看些什么,谁也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事发突然,吓坏了吧!”顾泽恺比林盛夏晚上车,他先在车门旁冷静了下,随后才上来,手里还拿着瓶从医院附近24小时营业超市买来的热饮。13acv。
林盛夏闻言用着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向他,沉默了些许时间,终于还是接过了那杯热饮,随后开了口。
“你难道不想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元氏集团?身边还伴着元牧阳吗?”她说这话的时候,顾泽恺正凑近着帮她将安全带拉开系上,闻言动作明显一顿,被元牧阳挥过拳头的唇角依旧淤青。
“你若是不想说,我怎么问都没用!”
顾泽恺顺利的将安全带帮林盛夏系好,顺便将被安全带压住的发梢给撩起来,动作仔细温柔,找不到刚才一丝一毫的戾气。
“那我要是一直不说呢?”林盛夏继续发问,眼神就这样直接的落在他唇角的伤口,冰凉的指尖也不知怎的,就这样抬了起来落在那处淤青上。
顾泽恺闻言轻笑了下,唇角传来扯痛,俊美异常的脸庞显得有些妖冶,为女人争风吃醋进而打架这种事,还是他生平头一次,嘴角这伤口在他看来怎么着都有些军功章的味道。
“说还是不说,你都是我的顾太太,我最开始认识你的时候你就是这样的性格,有什么好在意的?”顾泽恺的话说的很朴实,却也很动听,林盛夏看着他又是片刻的沉默。
她就那么看着顾泽恺的脸,光洁饱满的额头上随着时间的流逝竟已经有了淡淡的细纹,或许在他的眼里自己也有了同样的改变。
其实在很早之前,林盛夏就已经明白了一个道理,时间是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东西,因为它做不得假骗不了人,它太过于真实,真实到让人无法忽略它的存在。
“只是我相信,你去找他……无关爱情!”顾泽恺的手指拨弄着她耳垂处的珍珠耳饰,声音低沉中富有磁性,跟林盛夏记忆里残忍冷酷的语调早已经不同。
林盛夏不着痕迹的拉开耳垂与他手指的距离,她发现自己回来之后这个男人似乎多了些小动作,好似怎么腻歪她都不够似的。
突然之间,后面传来刺耳的车喇叭声,两个人这才发现他们的车堵在地下停车库门口太久,难怪后面的司机会不耐烦。
车子缓缓向前行驶着,林盛夏手指尖缓缓摩挲着手腕处的伤疤,那道长长割腕留下的伤痕森白森白的与周围皮肤形成鲜明对比,手感也与周围皮肤的光滑不同。
自从回来之后,她心里有事的时候总是会不由自主的做出这样的动作来。
顾泽恺将这幕收入到眼底,像是想到了什么,眸底有暗沉的光划过。
“当时在离开精神病院的时候,你问我苏暖对我说了什么,我当时没有告诉你,其实她在最后对我说我父亲的死与惜之的事情都与元牧阳有干系,今天去找他就是为了想要跟他问清楚这件事!”
就在沉默的行驶途中,林盛夏突然淡淡的开了口,当第一个音节脱口而出的瞬间,她突然觉得,原来有些事情想要说出口也不是那么难的。
顾泽恺握住方向盘的大掌紧紧的攥着,似乎没有想到林盛夏去找元牧阳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泽说邃敛睛。
“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很多话到了唇边,最终只融汇成这一句。
林盛夏微微收起下颌,将视线落在窗外。
“我知道。”如果事情真的是元牧阳做的,那么这个男人就太可怕了,口口声声称他有多么的爱她,却做尽了伤害她身边人的事。
“我是你的丈夫,一切危险的事应该交给我来做,有的时候女人偶尔示弱一些也不是坏事!”顾泽恺单手掌控着方向盘,另只手罩在她细细的手骨上,声音再认真不过。
林盛夏的鼻尖蓦然的有了酸涩感,这么多年了,还从未有任何一个人对她说过。
女人,偶尔示弱一些也不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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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日就只有这一更,昨天写了两万二真的写伤了,呜呜,明日恢复正常,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