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皇子荣幸,原来慕闺医早已认得我”
哼!慕锦华看着皇甫宸丙一脸欠揍的神情,不以为然的转移了目光,她当然认得昔日想方设法为难苏侍郎和慕太医的大皇子,虽那时,不见其人,但声音连带着语气,已在她心里种下了厌恶的果子。
暂且不论宸卿的汤药。
就今日假借宸苏名义,给她送去信笺一事,她便更加清楚,此刻就站在她面前的大皇子,绝非是个善辈,还不知似针孔般的心眼里谋算着什么诡计,莫名其妙的约她来这个鬼地方。
瞬时,奼紫嫣红的凉亭花香阁在慕锦华眼里顿失娇妩艳美之色。
可她又因身份约束,身为四皇子跟前的闺医,慕锦华不得不强行自己转回僵硬的颜面,微笑揖了一礼道:“臣见过大皇子”
“嗯”,皇甫宸丙如当初漫不经心的应着,突然狠心折断一支绽放正艳的月季看向慕锦华笑问道:“难道慕闺医就不问问本皇子约你来这样一个如此美妙,又无旁人打搅的好地方有何事吗?”
无耻之徒,披着权贵的羊皮下一无是处,还好意思口口声称本皇子,有本事自称一声“本王”给她瞧瞧,心里鄙夷的将皇甫宸丙痛骂一通,慕锦华容上淡然回之一笑道:“臣愚钝,大皇子有何事直说便是”
“不知慕闺医与我三皇弟是何关系?”
“如大皇子般,主臣关系”
“哦?”皇甫宸丙显然不信,心知自己问的过于直白,眼前的女人咬紧牙关倒也情有可原,笑了捻去月季一片花瓣,松手任其飘落在脚边,他抬脚踩踏,上前离慕锦华靠近了一步,再问:“听说宸苏曾私会于你?”
估摸着话意,慕锦华猜想出结果有二。
一无非恋人关系,二莫属主仆关系。
无论她回答一或是二,都有坑等着她往下跳。
可既然,皇甫宸丙今日假冒宸苏约她来此一见,其实也只是道听途说,试探试探罢了!
若真拿出证据,怕是也会哑口无言。
慕锦华回道:“臣想大皇子对臣和三皇子定有什么误会,那日,三皇子确实去了宸祥宫,却并非因臣而去,再说,臣毫无征兆的接到圣旨前去四皇子o宫里任职闺医一职,臣非神机妙算。只不过在宸祥宫偶遇三皇子,而三皇子似乎对医药甚有兴趣,就与臣闲聊了一些药理,仅此而已!”
“当真如此?”
“确实如此”,慕锦华斩钉截铁。
“嗯!好”,皇甫宸丙放下了宸苏一事不再追究,又挑起另一事问道:“宸祥宫大殿悬帘是怎么回事?据本皇子所知,你进宫之前,从不曾出现有哪个殿内敢悬帘之奇闻”
若说笙月王朝皇宫殿内,是从不曾听说过有悬帘之事,可要说奇闻,堂堂大皇子竟不如一个八岁小皇子。
古有吕后殿内垂帘听政。
为何笙月朝就不能走出陈规旧矩?更何况,仅仅只是四皇子垂帘喝药。
额,对了,慕锦华倒是险些忘了,是她破坏了皇甫宸丙的好事,所以,这位大皇子自然唯她是问。
也罢,那她就争取做到有问必有回,道:“大殿悬帘之事,臣也是去了大殿才知情,大概是四皇子每回喝药都要一番闹腾,不喝药的人,怎会知道药苦是何滋味,喝药的人,偏偏难以下咽苦药,皇上和六皇子都体恤四皇子,臣和慕太医与荣太医也就只好谨遵圣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