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
“找死!”
“保护大人!”
。。
几个截然不同的声音却是同时响起,有衙役的惊呼,也有高家庄人的呵斥,即便是仓皇后退的刘涚,也顺势吼出一声保护大人来。
只有高宠,虽说口中没有出声,但动作却是最快,双手一抖,虎头錾金枪电射而出,枪头直指时安国一线刀锋,“当啷”脆响一声,时安国惨叫后退,左手捂住右手,却是双手都在抖个不停。
“你。你。”
“捆起来!”
刘涚此时像是终于回过神似地,抬脚将时安国踹翻在地,命令人将其捆住,与此同时,惊魂未定的知府大人更是单手扶着自己的帽子,颤声道:“统统下狱,统统下狱!”
别看颜安和刘涚的官衔都不低,可真正说话有用的,还是只有这知府,毕竟人家才是地方官,要抓人要判刑,那还得看看人家的心情。
原本知府对时家多少还有些同情之心,至少看在过去时家孝敬的那些银子面上,可是随着时安国的那一刀,这点同情之心已然消失的干干净净,只剩下满满的恨意!
既然知府大人都已经下令了,那些衙役就开始给高家庄人上镣铐,主家一系必然是跑不掉的,剩下的则可以缓一步再送去大牢。
“刘涚,即便我时家上下有罪,那也是罪不至死!哼,你信口开河罗织的那些罪名,总有青天大老爷能够查个水落石出,别以为我们时家上面就没人!”
对于时平的叫嚣,刘涚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时家上面有人又如何,刘涚就连皇帝老子都没放在心上,还怕你上头有人不成?再说了,时家的罪证,可不仅仅只有那些神臂弩这么简单。
只不过现在刘涚还不想将自己的底牌全部亮出来而已。
“颜将军,刘将军,本官府中衙役不足,这么多人犯。”
“自然是我等为大人代劳了,还请大人放心,在最后判罚下来之前,这时家的一草一木,我们都绝不会动!”刘涚一拱手,向知府做出承诺。这时家家大业大,那仓库里不知道存着价值几何的东西,知府大人岂会不知,刘涚这么承诺,主要就是希望能够让知府大人放心。
当然,刘涚紧跟着就主动邀请那知府大人安排心腹手下看管时家大院里最重要的地方——仓库,以保证自己和高家不会中饱私囊。
对于刘涚的这个决定,知府大人当然是无可挑剔的,只是一个劲儿的褒扬刘涚,当真是民之楷模。
到现在为止,刘涚仍旧没有将时三娃的事情说出来,奇怪的是,时家众人竟然也是完全不提此时,好像刚刚时家老祖宗说的那些,都当真是疯话一般,只是时平在被押解着经过刘涚的时候,极是低声的开口说道:“我们家三娃,是不是已经落入你的手中了?”
“有点意思,时庄主当真是个聪明人,好好接受知府大人的审判吧,不想罪上加罪,就让你们家老头子,管好自己的嘴巴!”
虽说有些意外,但时平这么问,刘涚也就低声的给了其暗示,如果刘涚想要让时家永不超生,只需要将从时三娃口中逼问出来的话告诉知府,怕是让时家满门抄斩都够了。
可除非是万不得已的情况,否则刘涚并不想这么做,留着时家,还有别的用处。
“刘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婚礼还没有完成。。”等衙门里的人将那些个重要人犯押解离开之后,高宠走到刘涚面前,看口问道。
“二哥,你也看见了,时家根本就是不安好心啊!竟然敢在家中私藏禁物,被抄家也是活该呢!”
虽说如今高宠也该正儿八经的叫刘涚一声“妹夫”,但在过往日子里,“妹夫”这个称谓都只有在大家开玩笑的时候才会说出口,高宠习惯直呼刘涚姓名,至今想要改口也就难了。
“你少给我装糊涂!若是时家仅仅是私藏禁物,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犯的着在大喜的日子里专门来触这个霉头?你要还认我这个当舅子的,就赶紧说老实话!”
“嘿,二哥,咱们边上说去,这里人多,嘴杂呢!”
刘涚嘿嘿一笑,抬手虚邀高宠,找了个清净的地方,刘涚也不隐瞒高宠,将其中大部分事情都给说了。不过刘涚却没有告诉高宠,时三娃和时家,可不仅仅是简单的山贼,背后还有更深层次的阴谋呢。
“原来是这样!可是你既然已经抓住了时三娃,为何不一并交给衙门?”
“衙门?二哥,我这么说吧,用不了多久,时家的人就会被放出来,这世道,朝廷都是靠不住了!”
“不可能吧!”高宠皱起眉头,“私藏神臂弩,这已经是死罪了,那知府大人不管如何徇私枉法,也不敢在这问题上动手脚!”
“二哥,你要不信咱们就走着瞧好了,反正姓赵一家的朝廷,刘涚我是怎么也信不过,更不可能为他们卖命,二哥你自己可是要考虑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