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流民造反,声势越来越大。朝廷任命武定侯赵越为总兵官,出京剿匪。张祜为副总兵,都御史卢栋监军。
张祜,该准备出京剿匪了。这天,他特意到校场口胡同祁宅辞行。
“祜哥哥,你又何必做赵越的副总兵?”青雀知道消息后,不大赞成,“以你的资历,完全可以独挡一面。”
张祜笑的浅淡,“青雀,这次剿匪,许是要剿上三年两年,也不定。武定侯是主动请缨的,我,则是太子殿下的名。”
武定侯赵越是老将了,他主动请缨,宽和仁厚的太子殿下大约是不愿驳回他这宿将老臣的颜面,却又担心他老了。故此,特意委派年轻的张祜为副总兵。
青雀定定看着张祜,眼神很坚定,“祜哥哥,我不管你是被太子的将,还是其余什么缘故,总之赵越这人你不许动,谭咸,也不许动。他们两个,是我的。”
沈复临死前的话可能是真的,也可能是无稽之谈。捕鱼儿海之战的真相是什么,谁是害死祁保山的元凶,赵越、谭咸、胡元这三人当时究竟做了什么,有待查证。若他们确是真凶,有资格惩罚他们的,只有祁家后人,只有祁青雀。
这是祁家的恩怨,与英国公府无关。
“祜哥哥,你知道我生平最怕的是什么?”青雀声音缓慢而清晰,“我最怕的,便是连累无辜,连累亲人。”
对付赵越、谭咸、胡元这样的强敌,我要自己行动,不必假手他人。
张祜低头看着她,柔声询问,“怕我和赵越、谭咸对上?青雀,你是怕连累无辜,还是怕连累亲人?”
青雀眼神一暗,“对着你,是怕连累亲人。对着伯母,是怕连累无辜。祜哥哥,我对你,对英国公府,很觉抱歉。”
“对着你,是怕连累亲人。对着伯母,是怕连累无辜。”张祜琢磨着这句话,轻轻笑起来,“对我,何必抱歉。青雀,你带给哥哥多少欢乐,知道么?哥哥每每看见神采飞扬的青鸟,也想跟着飞起来。”
青雀清亮的杏子眼中闪过一丝怅惘之色。曾经是他骑大马,自己骑马,并肩而行,呼啸而过,肆意飞扬。祜哥哥,时候咱俩多要好呀,太快活了。
张祜看着这样的青雀,心中涌上难言的酸楚。他和英国公夫人已经和好了,母子如初。和好之后他恳求过,“娘,请向祁家提亲吧。”
英国公夫人苦笑,“阿祜,若是贾淑宁被册为晋王妃,娘立即向祁家提亲,半天也不耽搁。求娶青雀,娘并非不乐意,可是,咱们这样的功勋人家,怎能跟晋王抢媳妇。”
张祜不以为然,“一家有女百家求,咱们只管求咱们的,管不到旁人。”英国公夫人温柔劝他,“不可以的,阿祜。英国公府在朝中地位稳稳的,万不可因为一个女子,和皇家生了芥蒂。”
不值当啊。
张祜服不了英国公夫人。无奈之下,张祜也想过,是否可以设法让贾淑宁早日成立晋王妃。想来想去,没什么良策——决定这件事的是皇帝,外臣如何干预。
“浙江不过是些乌合之众,收拾他们,根本不在话下。”张祜微笑,“等哥哥凯旋回京的时候,青雀应该回到宁夏了吧?马踏贺兰的祁将军一定威风凛凛,到时哥哥要赶到宁夏,目睹你的风采。”
“好啊!”青雀兴高采烈,“到时咱们一起收复河套,把蒙古人远远的赶到漠北!祜哥哥,咱俩并肩作战,把蒙古人打一个落花流水,想想就有趣!”
张祜和青雀依依惜别,领兵出发,星夜兼程赶往浙江。浙江的土匪头子程蔺机智善战,已经连着攻破几座城池,浙江一带人心不稳。赵越和张祜身负重任,自然要尽快赶到浙江,平定匪患,稳定局势。
作者有话要: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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