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客人了奉上一碗热汤就是诸夏的待客之道,习俗从上古一直传承到东汉,后面遭遇“五胡乱华”就将这种习俗搅和没了。
因为不是什么正式的宴席,酒肯定是不会摆出来,该有的侍女、男仆早就到场伺候了。
什么是贵族?就是因为血统而得到高贵的身份。
身份高贵怎么可能没有负责伺候的人呢?
另外一点,现阶段主人的住宅其实不会有奴隶,那些“仆”并非全部是奴隶,有可能是族人、家臣,或者是属民。
族人也成为“仆”主要是血缘关系上太远或不被重视,赵毋恤要是以后无法出头,要么是在赵氏的某块封地当“皂”、“胥”、“宰”,有点混出头可能是担任国家的某个小职位,最为凄惨当然就是当“仆”了。
“如诸侯再次寻衅,公孙可会再次出征?”豫让脸色严肃地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这是一个中等贵族该问的事吗?
智瑶脸色也就有点奇怪,可以不答,甚至能命人将豫让拿下。
外人问那话,是在窥探智氏的秘密,还是想搞事情?做出一些剧烈反应,一点都不会过分,其他人知道了也只会骂豫让傻逼而已。
“公孙勿怪。”豫让绝对意识到逾越,解释道:“如公孙出征,让必效劳公孙麾下。”
哦哦!
原来是这么回事。
这时候,梁婴父插嘴,说道:“正卿已决议出兵卫境,来年便将出征。”
尼玛戈壁!豫让就不要去莒国了,爱去哪去哪,免得老子见到这个家伙就浑身不自在。
赵伯鲁可算讲正事,说道:“我父命伯鲁前来,乃是瑶两战尽显其能,需我与瑶亲近。”
噢噢!
原来赵鞅是让赵伯鲁学好来着?
关于赵伯鲁是个纨绔子弟这件事情,不止赵氏内部几乎人人知道,外面也有关于他很多不堪的传闻。
智瑶先回答赵伯鲁,说道:“你我两家长辈同为‘卿’,自是应当亲近。”
鉴于当前晋国的情势很复杂,智氏和赵氏能将关系改得友善最好,怎么都先把诸侯的威胁解决掉,想斗再继续斗。
智瑶情不自禁地撇了赵毋恤一眼,心想:“赵伯鲁来了不奇怪,奇怪的是怎么独独来了赵毋恤这么一个小辈呢?”
今年,赵毋恤九岁,哪怕他想力争夺赵氏世子宝座,年龄方面是不是偏小了?
如果赵毋恤没有什么过人之处,不可能让赵鞅特别重视吧?
赵伯鲁又讲了几句没有营养的话。
智瑶搭腔了几句,找机会对豫让说道:“如瑶出征,必告知大夫。”
豫让站起来慎重行礼,明显就是属于那一类心系国家的人。
“诸位先往洗尘,容瑶备下佳肴款待。”智瑶说道。
散场吧,赶紧的,要不赵氏三人的相处方式让外人看了都觉得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