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又说回来,狐氏要是脑子好使,他们就不会回到晋国搅和这一滩浑水了。
那么,没有回到晋国的狐氏,他们在原历史上是什么下场呢?因为没有对诸夏起到什么坏或好的一面,也就等于不会在史书上有什么历史事件的戏份,狐氏最终其实是悄咪咪地不见了。
智瑶跟狐尤的交情一般。
智氏跟狐氏没有太多的瓜葛。
所以,智瑶要是没有什么好心思或坏心思,静待狐氏的挥以及坐看赵氏的反应即可。
很多时候,不应该操作的时候就不能手贱,要不然就是多做多错,智瑶还是深切了解这个道理。
狐氏真的抢戏份的话,那是他们自己进行的选择。
都已经是那样的走向了,智瑶还强行加什么戏嘛!
他们走“孟津”来到大河南岸,绕了一个圈来到叫“制”的地方。
这边很早属于郑国的势力范围,后来有几年是属于晋国管控,时局的需要让晋国选择在这里筑城,取名叫“虎牢”。
后来晋国跟楚国的争霸消停下来,有鉴于郑国对晋国进行服软,晋国君臣也就将“虎牢”赠送给了郑国。
当前赵鞅尽管满肚子邪火,率军来郑国是为了泄,肯定是保留了相当的理智,重新控制“虎牢”将是一个很有战略意义的选项。
郑国的反应就有点那什么了。他们进行了战略收缩,压根没有在北边留下重兵,一股脑地缩回了“新郑”周边。
然后,郑君胜派了一个叫子曰的人来到重新被晋军控制的“虎牢”,寻求获得谅解。
子曰?那真的是子曰,往后这两个会非常高大上,现在就只是个名字。
因为没有正式公职的关系,智瑶、魏驹、韩庚和狐尤都没有资格参与会议,事后才从各家的大人那里知晓谈了些什么。
总之,无外乎就是郑国重新认怂,请求晋国的原谅,并且愿意重新跟晋国订立盟约。
好事,不是吗?
先有卫国重新臣服,再有郑国复订盟约,代表晋国正在恢复霸业。
按理说赵鞅应该感到高兴,或许心里也是有些高兴?他却是认为郑国提出的求盟条约缺少诚意,不但要求郑国跟晋国定下“牺牲之盟”,还点名道姓要求郑君胜将一些贵族移交给晋国。
至于说晋国重新控制“虎牢”这件事情?晋国重新安排驻军,等于是要恢复对“虎牢”的管控,根本不用在谈判过程中再提及。
那个“牺牲之盟”是什么玩意?所谓的“牺牲”就是为祭祀而宰杀的牲畜。这个级别的盟约肯定是要郑君胜在场,并且晋国的晋君午也要与会。
赵鞅提“牺牲之盟”就一个意思:你们的国君呢?让他滚过来!他不过来,老夫率军亲自去“新郑”啦!
子曰一点都不想晋军继续南下,只是无法代郑君胜做主,请求赵鞅能够在“虎牢”等候消息,他本身则是立刻回都城进行禀告。
郑国使节前一脚刚走,后面一些时候赵鞅召开会议。
“我如何从郑人之言?大军拔营,即刻兵逼郑都。”赵鞅这么说道。
是啊,别说是郑国的使节了,哪怕是郑君胜亲口所提,晋国的“元戎”凭什么像是听命那般地遵从。
魏侈看向了智申,纳闷地从智申各方各面看到绝对的平静。
他们这一次南下本意是一种政治意义,不会在攻打“温”的时候出力,过河来到南岸已经有点超标,怎么还要兵逼郑国的都城啊?
智申的平静不是什么胸有成竹,他过着很快乐的生活,家族事务有智瑶去操心,同时智氏对外应该怎么做也是智瑶在拿主意。
所以了,智申想的是智瑶先前提过,今次不管赵鞅想怎么样全程不反对也不支持。本意就是那样,多做一些表情做什么呢?
“‘元戎’。”韩不信见魏侈和智申都不吭声,乃至狐解还一脸的跃跃欲试,不得不提醒道:“今次南下仅有一‘军’四‘师’。”
老实说,对于其他国家来讲,接近七万的兵力已经属于超多,然而对晋国来讲只能算是数量一般。
韩不信会提醒,因由是里面的一个“军”来自赵氏。
赵氏这一个“军”的兵源素质大半堪忧,其他家族就是来走个过场,一旦过于冲动给败了,加上赵鞅上一次在少水西岸的失败,不止属于晋国的大好局面要丧失,赵氏也将陷入新的窘境。
魏侈又看了智申一眼,现智申还是保持平静,不由心想:“以前全错估智申了吗?”
什么意思?
无非是赵鞅的选择以及韩不信的劝解信息含量太大,魏侈自己深感震动,看到智申一直保持平静觉得有气度。
选择继续南下的赵鞅已经不止是要出口气了,完全是现郑国的软弱,得寸进尺要实现一些政治目的,进而恢复自己的声望。
韩不信的劝解好像是不给赵鞅面子,另一层理解则是不希望赵鞅将大好局面玩砸,弄得个满盘皆输的下场。
沉默了一小会的赵鞅看向魏侈,问道:“上军将以为如何?”
“”魏侈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