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发就怎么发,对你特殊优待。”
“好荣幸,会不会被你的粉丝团群扁?”
“有我在,谁敢?”
“那我可有恃无恐了,谁要慕大医生的靓照,底价一百块,价高者得。”
……
两个人一边说笑一边去了办公室,慕长青替她测了一下即时心跳,又让护士长取来了动态心电图仪,戴上二十四小时看观测数据。
“最近某人找我喝酒的次数频繁了一点,”慕长青靠在椅子上略带深思地看着她,“你们俩这到底是怎么了?”
罗小安的心脏漏跳了两拍,自从那天分开后,她已经有两三个星期没有见过秦济南了,秦济南也没有再来找过她,可能被她真的伤到了。
午夜梦回时,清冷的月色下,总好像依稀看到他的脸庞在窗外浮现,等她细看时,却早已消失无踪。
度假村那甜蜜的两天,已经被她妥帖珍藏在内心的某个角落,她不敢回味,余沉的事情还没有解决,现在看起来还有难以收拾的倾向,她不能再去招惹秦济南了。
“我也不想这样,可现在我别无选择,你多开解开解他。”她咬住了嘴唇。
慕长青不赞成地看着她:“感情的事情不是开玩笑的,你心里的人是谁,你想瞒想演戏,那是过不去的,何苦呢?到时候害人害已。”
罗小安摇了摇头:“你不懂,我现在什么念头都不敢有了,余沉很敏感,等他好起来以后再说吧。”
“那你也好歹理理济南啊,他那副模样,就好像被全世界都抛弃了似的,连我这个前情敌都看了不忍心了。”慕长青长叹了一声。
从慕长青那里出来,罗小安心不在焉,一路上和好几个人都擦肩而过,还差点一头撞到了一颗树上。
心里冒起了一个小小的念头:给他打个电话吧,随便说些什么都行,听听他的声音也好……
这个念头就好像雨后的春笋,一旦破土就一发不可收拾,她无法控制地掏出了手机,刚要按下那串数字,有人在前面叫她:“罗小姐!”
她浑身一震,所有的理智立刻回到脑海,手机好像烫手的烙铁一样,被她丢回了包里。
叫她的是余沉的特护,余沉坐在轮椅上冲着她招手。
“你们怎么出来了?”她快步走了过去,自然而然地接过轮椅,特护借口去整理病房,知趣地避开了。
“我想透透气,都快发霉了。”余沉抱怨着说。
“别出什么幺蛾子,”罗小安瞪了他一眼,“你哥整天替你忙得团团转呢,你赶紧好起来。”
余沉拉住了她的手,仔细地打量着罗小安,这是出事后第一次到室外,原来一直在房间里,都没留意到:“小安,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罗小安摸了摸脸颊,毫不在意地说:“骨感美。”
余沉一眼就看到了她右手的绿松石戒指,不由得怔了一下,低头瞟了瞟她左手的钻戒,狐疑地问:“你怎么戴了两个?”
罗小安心里一咯噔,笑着说:“我还想把十个手指头都戴满呢,可惜没钱买。”
余沉盯着那戒指不屑地说:“这个太丑了,下回我陪你去挑几个好看的,十个太多,象暴发户,戴上三四个还成。”
罗小安顺势把戒指褪了下来,随手塞进了口袋里:“好,那我可等着。”
扶着余沉在小花园里散了几圈步,回到病房,余沉就开始赶她回去休息了,其实病房里有两个特护值班,照顾余沉完全没有问题,可余沉总爱黏着她,两个人聊着聊着就晚了,也就顺理成章地留下来守夜了。
这回他惊觉到罗小安的憔悴,终于开始反省自己的不体贴了。
回到家里,罗小安把灯全部点亮,又打开了电视机发出了人声,家里一下子感觉热闹起来,把那种孤单凄凉的感觉冲淡了不少。
她勤快地干起了家务,洗衣服擦地板,弄得出了一身的汗,可下午那个蠢蠢欲动的念头不但没消失反而又抬头了,好像一把小火在心里越烧越旺。
打个电话吧,问候他一声,就算是普通朋友这样也不过分吧。
别,他这样一定是打算断了,你别自讨没趣了。
两个声音在她耳旁打架,她头疼了起来,随手拿了一枚硬币往上一抛:“正面打反面睡觉。”
她赌气着说。
硬币转了个圈,停了下来,是正面。
罗小安深怕自己反悔,掏出手机拨了号码,几乎就在同时,铃声在门外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