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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唐玉此刻朗声大笑，飞速向前跑不一样，楚言此刻眼前，是一片黑色的混沌。

混沌之中，一个熟悉却又遥远的声音，不断传来。

“飞龙域必须要有一个世子。”

“本王必须要有一个儿子。”

“儿子，本王要儿子！”

“从现在开始，你就叫做楚言，言语的言，你是一个男人。”

“你是未来的飞龙域郡王。”

“你是幻术修者，整个神州大陆少有的幻术修者，没有人能够看出你原来的样子。”

“谁要是知道了你的秘密，就杀了他！”

“是言，不是妍！下次再写错自己的名字，就当本王没有你这个儿子！”

黑暗中传来的声音，时而低沉，时而尖锐，仿佛是一把尖刀，扎在楚言的胸口。

楚言面无表情，望着黑暗：“这问心路，就拿这个拷问我？”

“可是你的速度已经慢下来了。”突然之间，一个声音在楚言耳边响起。

“什么人！”楚言一皱眉，方天画戟划过一道金色的弧线，刹那之间，撕开黑暗。

眼前顿时出现了自己在圣灵学院的那个小院。

小院里面，挖了一个池塘。

看着池塘，楚言笑了，那里面有自己给唐玉捉来的白目鱼。

“唐玉……”猛然之间，楚言的眉头皱了皱，仿佛是感应到了什么，抬头朝池塘后的房屋望过去。

房屋后面，一道熟悉的身影若隐若现，张扬的声音随之传来：“楚言，我又得了门功法，你看看呗。”

“好啊。”听着这熟悉的声音，楚言下意识回应道。

等说出这句话，楚言立刻就发觉不妙，他知道这里是问心路创造出来的幻境，要是自己回应了的话，岂不就说明，自己把这里当做真实的了。

几乎就在他意识到这个问题的刹那，整个世界，突然崩塌。

房屋中的唐玉，在还没有出现的时候，就离他骤然远去。

“不要！”楚言猛然感觉自己心脏揪了一下，伸手就要抓过去，但是眼前的景象，瞬间化作一个漩涡，被黑暗吞噬，一切全都不见。

望着这一幕，楚言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揪住一样，疼得说不出话来，一滴冰凉顺着脸颊滑落，顺着下巴，滴落到地上。

“我哭了？”楚言感觉不可思议，擦擦眼角，那湿润、冰凉的感觉告诉自己，自己真的哭了。

“我有多久没有哭了？”楚言深吸一口气，站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黑暗中缓缓浮现出来一道身影，这道身影显得格外魁梧，是楚言很熟悉的一个人：他的父亲，飞龙域的君王。

“楚言，你哭了。”身影说道。

“是啊，我输了。”想到刚刚唐玉身影被黑暗吞噬的刹那，虽然知道这是幻境，但是自己还是没能控制住地一阵心痛。

“所以，问心路你走不下去了。”瞬息之间，这道身影就佝偻起来，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几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