溢香园一层大厅,人声鼎沸,热闹无比。(风雨首发)
人们的脸上,堆满兴奋。
能同四个花魁同时一夜风流,那是何等的快意!
这可是敲锣放炮第一着,独占鳌头的畅快,那是前所未有的,就是今后再有此盛举,又不过东施效颦的笑话了。
人活着就是一张面皮,力压一众对手的优越,不但图的是一夜一床五好的享受,最大的诱惑,今夜将决出镇城谁才是夜的王子!
那张爽有了小灵通带来的刘睿给的词儿,叫身边的几个枪手看过,已经是信心爆棚,跃跃欲试。
李亨却成了热锅上的蚂蚁的蚂蚁,急火火的正拍着桌子咆哮:
“那个酸文冯琦,竟然不给小爷面子咋的?或者是,赵恒你再去催催,问问他,到底唱的是哪出戏?”
赵恒心里冷笑:果然粗鄙武人,脑袋就是少了根筋!那冯琦不想帮你,却也是自己也惦记着今夜的风流。
虽然李凤鸣总是叫父亲难堪,但如今的辽东,形势微妙,此时此刻也暂时不能得罪这个混蛋。
哼!等辽东事了,再找你李家秋后算账!赵恒心里恨恨的想,脸上一眼笑眯眯的给李亨道声诺,离开了一层雅座,去了三层一号雅阁。
雅阁里,除了先头已经见过的几个酸文,这会儿竟然多了一位须发花白,却非常健硕的老者,团零紫色衫,腰悬玲珑佩,袖长七寸。
坐在那里,虽然和蔼可亲的模样,却无时无刻都给着屋子内的众人一种感莫大的压力。
赵恒一里一颤,上前几步,噗通跪倒,大礼参拜:
“拜见太傅,晚辈有礼了。”
这位老者,赫然是当朝一品,太傅兼太子太傅驸马都尉京山候崔元,永康大公主之夫,不想却出现在辽东,就在这里和几个酸文喝酒聊天。
崔元眯缝着眼,淡淡的看了赵恒一眼,冷冷的一笑:
“去年老夫过六十大寿,却也记得你小子陪着你父亲到过本府,也应该是学有所成的少年,奈何也是这般不误正业的到这里胡闹!
哼!乡试就在眼前,难道这溢香园就是苦读圣贤书的所在?”
赵恒跪在地上不敢起来,心里却是大不以为然:一切有老爹安排,何必费那个心思,您老都这般年纪了,不也是深夜到了这里?
再有,什么事能比得上老爹正在运作的事情!
崔元叹口气:“起来坐下吧,这里可不是公堂。”
说着再也不看赵恒对着冯琦等人说道:“所谓一床五好,不过是饵料,老夫是用来给辽东上下摸脉的。
嘿嘿,天子圣明,如何眼看着一群鼠辈在辽东上下其手,胡作非为。
那冯琦,你就去帮着他李亨,这里你们几个也要费些心思,总要弄出几首佳作,怎的也要引出那个装神弄鬼的混子刘睿!
老夫倒要看看,这个号称玄虚真君隔代传人的家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要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