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在下进来时,看见外面车马已经齐备,太傅难道要出门,某等这时候来打搅,却是抱歉了。”
这就是商人的机警,冯裕无忧碍着面子,总也无法直言其实,旁敲侧击却都被老油条崔元迂回闪躲。
这罗龙文却把他们无法起口的话儿直接抖明。
崔元一来要显示大度气魄,二来又要顾忌罗龙文身后的严家,却也是恼在心里,面上却一派笑意。
“不错,听闻那混混刘睿竟然又有佳作,崔某甚是狐疑,却也想过去一看究竟,如若真是如此诗才,老朽也不会为朝廷埋没人才。”
众人赞和:“太傅所言极是!”
冯裕心里诟病:怎说你崔元也是武人粗鄙出身,何时懂得什么诗文了,却也是欲盖弥彰!
却也不揭破:“在下填为辽东文坛一员,代为那刘睿感谢太傅的提携之意,也正想见识一下这个人的真伪,就请太佛抬爱,一同前往可好。”
崔元看着几个人的架势,知道是势在必行了。
所谓强龙难压地头蛇,自己想要在辽东稳妥行事,就不得不对这几个虚以为蛇。
“老朽正有此意,既然如此,那就同行也好。”
时已是辰时末刻,艳阳高挂,初夏的热烈,早已经把晨雾融化成流云,才山腰徘徊环舞,更有一片片白云在天上组队,试图用她们的娇颜,留住太阳的热烈。
后山山顶,一颗桑树下,摆着一个小方桌,刘睿正和高敏品酒,其实是等在高出,随时应对即将到来的变故。
按说,那崔元就在几里地外的药王殿,这会也应该到了。
高敏忽然神秘的问:“听说,莲花那俩丫头和兄弟关系匪浅,更是为了寻你不顾生死的一路来到广宁,可是,这几日兄弟却好像在躲着她们,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刘睿心里叹气:女人就是女人,对她们来说,天大的事情,都没有这种八卦来的有趣重要。
“是啊,这几日还真的没时间去看看她们了,咋回事?怎的这几天有了姐姐,心里就怎的也想不起别的女人了。”
刀来枪往,咱刘睿也不是吃素的。
高敏笑答花枝乱颤:“笑死人了,果然一张抹了蜂蜜的甜嘴儿,不过,姐姐虽然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依然喜欢听!
不过可要提醒你一句,这两日,那个嫣然总是跟着庵主求教佛经,说是要庵主给她梯度,就在杏花庵出家为尼,不知道,兄弟你心里是否舍得?”
吧嗒!
刘睿手里的酒杯掉在地上,却依然未觉,依然举着空手送到了嘴巴,心里却在流泪。
嫣然竟然有了出家的心思!
这可咋好?
连带着,那莲花恐怕也会对自己失去了忍耐,结果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要是接受莲花的条件,自然是一床三好并蹄莲恩恩爱爱,但是,就此北上那个名声,这一辈子又如何能挺直了腰做人!
一朵儿浮云调皮的在刘睿眼前飘舞,刘睿本能的一手抓住,却是一场空,转眼一看,那朵儿浮云又在一旁欢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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