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对着众人行礼:“诸位都是何等身份,却拿咱一个乡下混混说事,说出去真是叫世人看笑话了。”
然后对着鄢懋卿行礼:“大人乃新科状元,更是它日文渊阁的前景。
就是胜了在下,也不会有多少光鲜,却有胜之不武的笑谈,依在下看,还是请大人独占鳌头才好。”
这话里有话,咱一个混混无所谓,你一个堂堂的新科状元,不会就这么弱智吧,上杆子被人家做枪使。
那鄢懋卿听了刘睿的话儿,果然沉思一下,才要回身坐下,不想那冯裕又说话了:
“人生若只如初见!道尽人生的辛酸苦辣,老夫自认此生写不出如此佳句了,恐怕清源兄也难、、、。”
都是鬼主意一肚子,点到为止就足够了。
那鄢懋卿果然自负又是小心眼,虽然智商不低情商差劲,果然被冯裕的激将法准确命中。
忽然举着举杯走到山崖一边,望着山腰欢转的浮云,挺立在山石缝中的松柏,得意的一笑:
“冯大人说笑了,在下虽然不才,却也不想给一众京城新科进士把面皮丢在这边镇辽东,自然要献丑了。”
然后得意洋洋的一指山腰:“就以这山峰中松柏为题,不才就当抛砖引玉了!”
“几许苍翠在仙家,一旦青枝叶类海槎。不如酸涩棠梨树,却占高山独放花!”
这首诗,寄情寄景,绝对佳作,也不怪这个人如此自负。
众人拍掌赞和,哄然叫好。
刘睿躬身行礼:“果然不愧状元郎,果然厉害,非但入情入景,更是把大人冰清玉洁高处不胜寒的心性表达的如此玄妙,在下佩服的六体投地,自愧不如!”
众人又是哄笑一片。
刘睿这个六体投地已经成为辽东的笑谈,如今市面上的混子之流,张口闭口就来这个。
那鄢懋卿却心思怪怪的看了刘睿很久,竟有知己的感慨:不想一个乡下混混竟然从中看出自己的志向,却也是不简单。
一念之间,也是失去了再纠缠刘睿的想法,人家既然已经嘴上服输,自己何必再做有心人的枪!
争个脸面也就罢了。
不想那无忧却不依不饶的又念经了:
“阿咪陀佛,刘睿小施主,堂堂的太傅可是奔着你的大作而来,难道?施主连太傅的面子也一并卷了?”
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混蛋!
刘睿心里爆骂,脸上却也一派低三下四:
“在下何等身份,如何敢对太傅不敬,这样吧,在下可比不上状元郎的大才,就胡邹一首打油诗,如若诸位高明听着生气,就当在下在放个臭屁!”
众人更是笑喷,果然混子行径。
刘睿不是吟诗,而是唱,用的还是前世学会的河北梆子的腔调:
“咬定(那个嘞)青山不放松(哦),立根(那个嘞)原在破岩中(哦)。
千磨万击(还他娘的)挺坚劲,任尔(他奶奶的)东西南北风(乱吹哦)。”
这怪声怪调还加上粗鄙的国骂,一众人都撇着嘴吧冷笑连连,等刘睿唱完了,忽然那鄢懋卿竟然率先回过味来。
“这首诗,要是去掉那些用不着的,却也是不错的励志佳作,你这个刘睿莫非是在扮猪吃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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